薄顏對他有過這樣的笑容嗎?
唐惟眼底深處出現了一團朦朧的霧,他回憶起和薄顏認識的這十多年,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存在於他的記憶裡,到現在為止,大約也有十三年。
十三年,足以稱得上是青梅竹馬。
她以前喊他小哥哥,後來是緊張地念他全名,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轉變?
唐惟記起來了,不管從前,還是過去。薄顏看他的時候,眼裡始終帶著一種緊張和恐懼。
唐惟很想問問,她既然這麼怕他,怕冷眼,怕嘲諷,為什麼還要寧可忍著這種擔驚受怕,非貼在自己身後?
難道是薄顏天生犯賤嗎?
還是說......另有所圖?
唐惟眯起眼睛來,看著薄顏在廚房洗碗,覺得自己這個女人若是真的另有圖謀,那麼她的心機就實在太可怕了。
能夠忍受這樣的折磨,還要粘著他,一定是想從他身上獲得什麼。
唐惟深呼吸一口氣,想了很多,任裘都看在眼裡,下意識問了一句,“你在思考什麼啊?搞得表情這麼嚴肅。”
唐惟慵懶地掀了眼皮看他一眼,隨後故意問得有點大聲,讓裡麵洗碗的薄顏也能聽見,他道—“任裘,你不會是看上這家夥了吧?”
薄顏正在洗碗,冷不丁聽見這麼一句話;還帶著諷刺和嘲笑,她洗碗的手一頓,水龍頭裡的水嘩嘩嘩地憑空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