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在副駕駛給薄夜打電話,說了一大堆複雜的專業術語,來分散薄夜的注意力,掛了電話的時候男人重重歎了口氣。
“來得太快了……”白越喃喃著,“唐詩要是知道了……可能會受不了刺激。”
“你覺得,她父母這個事情,是偶然嗎?”在開車的江淩皺著眉頭問了一句,“怎麼會突然之間發生?為什麼今天剛好去花園散步?”
聽到江淩這麼說,白越猛的敲響了警鐘,“你是說,有人故意這麼做……?”
“一個猜想。”江淩用力踩了一腳油門,“不過目前的主要事情還是先讓唐詩的養父母的命保住,我們才可以打探一下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想要害他們。”
“上帝保佑……老天保佑……”白越閉上眼睛,做出了禱告的姿勢,“千萬彆再出現……生離死彆的悲劇了。”
二十分鐘後,薄夜和江淩他們一前一後到了醫院,葉驚棠正守在手術室門口,唐詩的養父母所有的病房單子都掛在他名下,因為薄夜不方便直接出麵,所以一直都是葉驚棠代為管理。
看見薄夜他們從走廊另一段衝過來,葉驚棠搖了搖頭,“還沒結束。”
還在手術中。
可是喝了百草枯的人,肺部會慢慢被纖維化,然後無法呼吸,失去器官功能,這樣一個過程是根本無法救回來的。百草枯腐蝕性太強,沒了肺,人就沒有氧氣,沒有氧氣,必死無疑。
白越不知道如何把這事情告訴薄夜,光是看見薄夜臉上如同天塌的表情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很心痛了。
他那麼努力想要替唐詩守住一丁點的幸福。
到頭來,卻連誰……都保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