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禮止夾著煙,“誒,那麼唐詩那對父母呢?”
說起這個,薄夜臉上露出些許焦慮,“可能救不回來了,唐詩原本那對父母,一輩子都隻能成為瘋子了。”
多麼悲哀的事實。
薄夜覺得唐詩的父母也很不容易,經曆過人生的大起大落,到後來居然徹底精神失常,他們就沒有享福的時候,還來不及等到時光老去,已經成了瘋子。
“或許……”白越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或許這樣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忘記曾經……家破人亡的時候有多痛苦,一輩子沉浸在幻想裡,也不錯。”
也不錯。
如果唐詩那對父母真的瘋了一輩子。
薄夜就會在這對可憐的夫妻麵前扮演一輩子的……女婿的角色。
哪怕他和唐詩,早就已經窮途末路。
“薄夜你自己身體怎麼樣了啊。”
溫禮止話鋒一轉,忽然間看了一眼薄夜的臉色,“我怎麼感覺你快死了呢?”
“你他媽趕緊閉嘴吧。”白越翻了個白眼,“還行,這兩天比之前好多了,之前他因為唐詩導致心情不好,心情不好身體跟著抵抗力下降,偷偷吐了幾口血還愣是沒告訴我,要不是本天才醫術好一眼就能看出來,趕緊拉著他一頓複查和治療。否則現在我們還能站著和薄夜說話?估計就是輪流給薄夜上香了。”
溫禮止被白越一番話說得愣是氣笑了,“你這嘴比我還毒好麼!”
薄夜其實一直都在問問自己,如果真的不得不死的話,留給這個世界,留給唐詩一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