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抬頭看了唐詩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去。
唐詩剛想說話,耳邊就響起薄夜他們激烈討論榮南事情的聲音,乾脆拉著白越道,“你們統統都出去,我和白越也想聊會天。”
薄夜傻眼了,“你和他有什麼好聊?”
“你們聊你們的,我們聊我們的。”唐詩指了指外麵,“外麵有個客廳,你們重要的事情出去說吧,正好我安靜會。”
幾個人也沒多堅持,走出去後就剩下唐詩和白越坐在一起,唐詩泡了兩杯紅茶,遞給了白越一杯。
白越輕聲道,謝謝。
唐詩很少見他這樣一幅深受打擊的樣子。
畢竟在唐詩的印象裡,白越是一個相當自負的人,少年意氣絕世無匹說的大概就是白越這種人,可是如今在白越臉上見到這樣的神色,唐詩覺得有些意外。
白越曾經幾次三番幫過唐詩,現在唐詩也想開導開導她,在感情的事情上,她覺得自己是個過來人,經曆也足夠了,起碼能幫白越指點一下他想不通的地方。
於是琢磨了一下措辭,唐詩問道,“能和我說說你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白越沉默好久,看了眼一臉耐心和溫柔的唐詩,才低聲道,“不知道,感覺自己病了。”
病了?這種詞,從白越一個醫術卓越的人嘴裡說出來?
唐詩有些意外,“哪方麵的病了?你——”
“唐詩。”白越像是這幾天壓抑地是在太厲害了,他拚命想找一個人發泄,握住了唐詩的手,“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對一個同性彆的人有了感覺,你心裡會有負罪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