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是在晚上十一點到的傅家老宅,正好傅暮終的媽媽鄭秋水坐在樓下,看見薄夜來,他媽媽笑著喊了一聲,“阿夜怎麼今天想到來了?”
“伯母打擾了,我晚上來找阿終談點事情的。”
薄夜也端出笑臉來對著傅暮終的母親,“他在樓上吧?”
“在的在的,你晚上還回去嗎?沒事就住在這裡吧,我給你媽媽打個電話就行。”
鄭秋水似乎是在回憶往事,“你也好久沒來找我們家阿終了。”
“伯母,住你家這都多久以前的事情啦。我們都不是高中生了,晚上自己能回去的。”
薄夜上前把手裡帶給鄭秋水的禮物遞給她,“小小心意,下次我會多來看看您的,我媽說有空找您一塊兒搓麻將。”
“哎喲,哈哈。”
鄭秋水捂著嘴巴笑,又用另一隻手拍拍薄夜的肩膀,“上去吧,你們哥倆再好好聚聚。”
薄夜點了頭便直接徑自往樓上走,豈料一推開傅暮終的房門,一股酒味就直衝他而來。
薄夜皺了皺眉頭,進了房間迅速把房門關上,“你要死了?不怕你媽推門進來看見嗎?”
傅暮終紅著眼睛,“那你把門鎖了吧,我剛忘了。”
薄夜歎了口氣,一腳踹開了傅暮終身邊的酒瓶子,“乾什麼呢?最近遇到什麼事情了?股票虧了幾百萬還是看中的女人跟彆人跑了?”
傅暮終沒說話,隻是將酒瓶子遞給薄夜。
薄夜和他一起在榻榻米上坐下來,接過他遞來的酒瓶對嘴喝了一口,嘶了一聲,“要死了,白酒?!”
傅暮終整個人就像是被抽空了靈魂一般,渾渾噩噩的,盯著薄夜的臉半晌,他才低笑一聲,“老夜,我覺得我最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