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戚喝多了,唐詩就和克裡斯兩個人把她扶進房間,隨後兩人去了一間客房,坐下後唐詩才重重歎了口氣。
“你和你的朋友都不容易。”克裡斯倒頭摔進被子裡,“愛這種東西,哪有那麼簡單的呢?光靠一個人的努力,是怎麼也……玩不成兩個人的事情的啊。”
唐詩笑了,掀開他身邊另一半被子,兩個人關了燈縮在一起,她知道克裡斯也不容易,喜歡同性哪有那麼輕鬆,他背負的壓力應該也遠遠比他陽光的那一麵要多。
深夜十二點的時候,一同陌生來電,將唐詩從睡夢中吵醒,她看也沒看就接通了電話,“喂?”
這個清冷的女聲傳到薄夜耳朵裡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病態地對他的前妻上癮了。
“唐詩……”
男人的聲音讓唐詩的睡意一下子清醒了,旁邊克裡斯聽見她說話也悶悶地問了一句,“誰啊?大半夜不讓人睡覺啊?”
薄夜在家裡喝酒,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撥通了唐詩的號碼,更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瘋狂想要聽見她說話的聲音,哪怕是一通怒罵也好。
他……害怕她那種不屑一顧與冷漠。
可是唐詩那端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還帶著些許煩躁,那一句“誰啊”讓薄夜的心一下涼透了,像是整個人都掉進了冰窖裡。
唐詩直接掛斷了電話,甚至不給薄夜反應的時間,他聽著那陣嘟嘟嘟的提示音發呆,好久才回過神來,酒意被冰冷的現實刺醒,薄夜不受控製捏碎了手裡的酒杯。
“薄少……”林辭在一邊陪著薄夜喝酒,看著他恍惚的模樣,林辭有些擔憂,“薄少,彆喝了。”
“林辭……”薄夜隔了好久才喃喃著,“人這輩子,是不是永遠都會被曾經得不到的東西困擾?”
林辭沒說話,許久才道,“薄少,您從未失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