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回憶的浪潮洶湧而來將她吞沒,電光火石間,唐詩腦海裡掠過無數個他們曾經一起相處的念頭,五年,他們結為夫妻五年,他是如何做到的想丟就丟?
唐詩收拾了自己臉上慌亂的情緒,身邊克裡斯倒是先開口幫她化解尷尬,“薄少看起來和Dawn是舊識?”
其實克裡斯在私底下也喊她Dawn這個英文名比較多,而那個時候唐詩更覺得自己是活著的,作為浴火重生的Dawn,而不是那個愛他愛得小心翼翼的傻女人。
克裡斯的發問讓薄夜眼神不著痕跡地深了深,像是在那一瞬間有些許情緒掠過他的眼底,可是頃刻間就被吞沒那深邃如黑洞的瞳仁裡。
他眼睛很黑,閃著瑰麗的光澤,有一種漂亮到奇異的美感。
薄夜薄夜,薄情如夜。
唐詩笑了笑,對著克裡斯道,“不,我們不熟。”
那一瞬間,薄夜的瞳仁不著痕跡縮了縮,隨後又道,“唐詩,你是這樣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的嗎?”
“我們之間什麼關係?”
那一刻,唐詩尖銳得反問,這一場景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可是當真實遇到的時候,原來心還會痛,氣血還是會上湧。
麵對薄夜,她永遠都做不到自己想象的那樣冷靜自持。
克裡斯察覺到唐詩挽著他手臂的手指收緊了,像是下意識在尋求可以抱緊的浮木一般,將他牢牢抓住,女人的眼神卻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
她的眼神如刀,似乎想要一刀刀隔開薄夜那張妖孽的臉,割碎他的冠冕堂皇,撕裂他的衣冠楚楚,她倒是想看看他的心是不是肉做的,午夜夢回想起對她的一切暴行,到底會不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