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的時候,總覺得教導主任死板又不講道理,但是畢業之後再見麵,就會覺得其實老師們也很有人情味。
知道桑枝要校牌的原因,教導主任很樂意幫忙,甚至還在調高中存檔的單寸照時,對桑枝八卦了一番。
教導主任說,他記得在校的時候,桑枝好像是和另一個學生關係很親近,他們老師私底下還討論過,擔心桑枝影響那個學生學習。
怎麼幾年後,桑枝結婚的對象換了一個,換成了他們學校最優秀的畢業生薄敘。
桑枝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回答教導主任:“不知道呀,大概……是真愛?”
校牌製作需要一定的時間,桑枝在前兩天才拿到。
現在戴到薄敘的胸前,她才覺得終於完成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
薄敘的思緒停滯許久,他沒想到桑枝會有他的校牌,甚至還親手為他戴上。
校牌上的照片是他高一入學的時候拍的,如今再看,十分清澀。
當桑枝又拿出一個校牌遞到薄敘手裡的時候,薄敘才有所晃神,一向穩定的情緒有了一個很細微的缺口。
他按桑枝的要求,小心翼翼地將桑枝的那個校牌戴到她胸前。
彆針穿過襯衣布料,哢噠一聲扣上,他眼底的濕潤再沒有遮掩。
薄敘將桑枝摟抱在懷,什麼都沒說,單單隻是擁抱的力度,就足夠叫桑枝感受到他心內洶湧的情緒。
桑枝伸手回抱住他,本來還笑著想調侃他一個大男人可不能哭,可是剛張嘴,來不及說話,她卻先哽咽了。
她知道薄敘這些年有多不容易。
誰會這樣一年又一年地守著一個不知道有沒有可能的希望呢?
他們的高中三年,總在擦肩和錯軌,今天的婚禮和校服,算是對那幾年遺憾錯失的一個彌補。
“薄敘,以後……”
“我會好好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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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過後,是晚上熱鬨的婚宴。
親朋好友齊聚,還來了許多新人的同學和朋友。
海德高中的同學們坐了好幾桌,他們都是一樣的好奇和疑惑,都知道桑枝、薄敘結了婚,但是都不知道是桑枝和薄敘他們兩個人一起結了婚。
新人過來敬酒的時候,有同學提出讓新娘新郎說說他們的戀愛故事,桑枝轉頭瞧一眼身旁穿著手工定製西服的薄敘,歪頭一笑:“故事很簡單,他暗戀我咯。”
薄敘端著高腳酒杯,低眸寵溺笑著看桑枝,點點頭:“嗯,我暗戀她。”
同學們起哄一番,又紛紛敬酒,祝福這對新人。
熱鬨的婚宴在深夜時分結束。
桑枝經曆了疲憊的一天,回到兩人的小家,就累得倒在沙發上不肯動。
今晚她敬酒,一滴酒都沒沾,都是當伴娘的簡芮溪幫她喝的。
她沒喝酒,薄敘喝了不少。
也是經過今晚,桑枝才知道,原來薄敘的酒量那麼好。
沒喝酒的她癱軟在沙發上,喝了酒的他,卻清醒又理智,還能過來哄她回樓上臥室睡覺。
桑枝懷裡抱著小芝士,模樣懶懶的,不想動彈。
當鼻尖傳來一陣略帶酒意的滾燙氣息,她的心臟驟然收緊,唇瓣被含抿而過,她仿佛成了醉的那個人,臉頰泛起紅。
薄敘俯身親吻過桑枝的唇,再親了親她的眼尾,低著嗓說:“我抱你上去?”
桑枝垂下眼睫,點了一下頭。
小芝士被薄敘放到沙發另一側,隨後他的手臂穿過桑枝的雙腿和後背,將她一把抱起。
一直在一旁搖尾巴的啵啵跟了幾步,在樓梯口乖乖停下,不上去打擾兩個主人。
從彆墅的一樓,到二樓,短暫幾步的樓梯,他們就已經情不自禁地吻在一塊。
桑枝留著半分清醒,在浴室卸妝洗澡,她麵對著浴室鏡子,卸妝乳由手指緩慢抹過臉頰,就像緊貼在身後的男人的滾燙滑過她的雙腿。
他隻在門口,也能讓她很快就沒有力氣卸妝,雙手撐在洗漱台兩側,鼻尖溢出細微的聲。
薄敘整個人從她背後擁過來,抱著一起去衝了個澡,最後回到臥室的床上。
或許,這算得上是他們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新婚之夜。
有了酒精的參與,一切都好像變得大膽起來,桑枝感覺自己快要燃燒在一團火焰裡,這團火燒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都要熱烈。
從手指開始,桑枝就已經頭皮發麻,然後再是薄敘從上到下的親吻,幾次的腳趾蜷曲又幾次的繃緊,似乎都還沒正式開始,她就已經快不行。
她的手落在腰腹位置,隻能眼眶濕潤又失神地抓緊薄敘的頭發,等薄敘終於抬頭,她也終於顫著身體出了一身的汗。
抽屜被打開,非常熟悉的聲音。
桑枝的雙腿還在打顫,手卻還有力氣按住薄敘拿東西的手腕。
“今晚能不能……試一下……”
她的臉很紅,他們兩個人,無論哪一次,都是嚴格做好防護措施。但是今晚……
她很想試一試沒有防護措施的感覺。
薄敘聽出桑枝的言下之意,漆黑滾燙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的臉,洶湧的欲望在眼底翻湧著。
他問她:“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桑枝點頭。
“來吧,老公。”,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