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暉的傻眼，時真顯然早有預料。
“我所見過的其餘位麵的造訪者已經十幾個了，就你此刻的表現，算不錯了。”
“那能不能問一嘴……”
“不能。”
“我還沒問呢？”
“其餘人等的下落，我不可能告訴你的。”
對此，夏暉隻得無奈一笑點頭。
“也對，你之前說過的，不能透露彆的買家的信息，這是規矩。就是不知道其中，有沒有不是買家的。”
“哦？你其實是想問，那些抱有天生的敵意的造訪者吧？”
時真狡黠一笑，顯然豐富的經驗叫他明白同為穿越者，最為在意的都有什麼。
“這些年來，我見識過與我一樣的人，不算無欲無求，但基本上與世無爭，隻想安安心心住下紮根，過上不錯的日子，就心滿意足。有儘自己所能，過得暢快灑脫的浪客。也見過那些相較這個位麵原駐民，存在一定天賦異稟的造訪者，他們想的是開疆拓土，以狠辣手腕統禦一方。當然更有甚者，隻是純粹地享受那種施暴感，似乎是在發泄原來位麵所遭遇的種種。”
“最後一類如果遇上了你，結果如何呢？”
“你就料定一定遇上過我？”
“不然，你為何要提這個話題。”
這一刻，夏暉開始明白之前那個對方奇怪的約見條件。
或許，正是在進一步試探他能夠分類為哪一種。
“殺了兩個，打怕了一個。還有兩個，沒招惹我，我也無心去主動對付他們。”
“那麼在時真閣下心中，我算哪一種呢？”
這個問題一出，時真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顫。
“你？有點意思，介於幾者之間。算不上與世無爭，又沒有什麼權勢貪戀之心。所介入的種種，也並非都是他人主動招惹你，可做的每一件事，都算得上名正言順。所有的彙總到一起，我所能夠給出的評價是……”
“是什麼？”
夏暉顯然很在意，對於對方刻意的停頓略顯著急。
“你心中自有答案，不是嗎？我相信以你的心性，不會給出一個相差太多的答案。”
說罷，時真終於獨酌完了這一杯美酒，輕輕放下。
“好了，不提這些，說正事。這一次你主動約見我，想要的是什麼？”
並沒有直接回答，夏暉反問道：“既然你的情報如此靈通，應該知曉不久前在術法聯邦的銀色城邦，發生了什麼吧？”
“放出寒災魔女，將銀色城邦黑塔治下的區域攪得一團糟的那位外來者，原來是你。”
“你是故意這麼說的嗎？放出寒災魔女可不是我做的，隻是湊巧遇上了。”
“但是，黑塔的人並不會這麼想。”
“所以這一次我打算回去，解釋清楚這一切。但是，想要他們願意做下來，好好談，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我將幕後黑手拽出來。”
聽到這裡，時真會意，點頭道：“但在那之前，你將同時成為雙方的敵人，遭受夾擊。所以為了避免那種最壞情況，你需要一個新的身份，一個至少重新踏足銀色城邦，不至於被群起攻之，能夠自由活動的身份。”
“一語中的。但是我要的，不僅是我一人份的。”
“當然，我也不認為你會打算單打獨鬥去做這一件難事。我可以給你一個團隊的新身份，但是需要一點時間。至於價格……”
“但說無妨。”
夏暉做好了心理準備，想著大不了將自己的珍藏都給出。
攤開雙手一招，時真似笑非笑道：“就我這裡的珍藏，你覺得稀鬆平常之物，能夠入我法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