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林可閉上眼，情緒卻忽而平複下來，整個空間又回歸了穩定。
“你們先出去，我和陛下聊一聊。”林可揮了揮手。
追隨者和核心成員們互相看了幾眼，而後很聰明地離開了。
隻剩下無眠大帝還在這裡。
“我的母親，死了是嗎？”
林可輕聲詢問無眠大帝。
無眠大帝歎了口氣：“嚴格意義上來說，是這樣的，幕後者似乎將你母親的眼睛和大腦所蘊含的法則截流了下來，並且拚湊了其他東西，組成了殺戮者。”
林可緩緩點頭，手掌握拳，氣息差點又要暴亂。
“幕後者，在針對我？”
林可忍不住再度閉上眼睛，努力平複氣息。
“是的，納森格的改變就是因為你。”無眠大帝語氣沉重而感慨。
林可又問：“大帝，你也要逝去了嗎？”
說這句話時，林可睜開眼，冷靜地直視無眠大帝。
無眠大帝微笑著回應：“你這小子，成天就盼著我死呢？”
林可仿佛知道了什麼，緊握的拳頭放鬆了下來，吐出一口氣：“我準備幾分鐘，稍後我們一同出發，在深淵前等我。”
下一刻，他的身軀消失在原地，隻留下無眠大帝一個人站在會議室之中。
空空蕩蕩的。
……
林可回到家中，久違地開啟了塵封多年沒用過的花灑，淋浴了一番。
在他還是普通人的時候，淋浴是最解壓的。
如今，身體早就已經蛻變完成了規則體，從激素水平來說，他是沒有解壓的。
然而，心靈上卻是一種放鬆。
隻洗了十分鐘，林可便準備好一切了。
同時，他也感知到了來自於其他人的訊息。
這一趟，幾乎二十五級以上的傳奇，全都被號召了！
這個消息迅速在傳奇的圈子裡傳播，然後又馬上擴散到其他圈子。
現在手機太過發達，很多人都懶得用精神力聊天，直接手機輸入就行了。
這也導致了互聯網的快速發展。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一個身材消瘦的身影出現在林可麵前。
“清茶。”看到這個人，林可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少爺，你成傳奇了。”清茶聲音充滿了感慨：“大荒有我們守護，在荷努魯斯不必擔心。”
清茶沒有參加剛剛的會議，而是一直在穩定神國，建立信仰體係。
隻不過消息傳開後，祂還是需要來見見林可。
不過轉瞬之間祂就發現了林可的不對勁。
“少爺，發生了什麼事？”清茶麵色嚴肅起來。
林可拍了拍清茶的肩膀：“好好守護大荒。”
說完，林可越過清茶，然後消失不見。
清茶回頭，隻能看到一個若有若無的背影消失。
不自覺的，清茶感覺到了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