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海闊憑魚躍(1 / 2)

“你說本王蠱惑太子,偷盜山河珠,有動亂大魏社稷之罪?”陸玄樓問道。

胡元第反問道:“殿下所言不過片刻,字句猶在耳中,殿下還想抵賴不成?”

“你是腦袋讓驢踢了嗎?聽不出那是阿諛奉承之言嗎?”

陸玄樓拱手說道:“況且太子乃大魏儲君,將來繼承大統,便是唯我獨尊的大魏帝王,太子妃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他們二人怎麼就用不得山海珠呢?”

“七弟,慎言!”

太子急忙打斷陸玄樓,這話要是傳到他父皇耳中,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陸玄樓說話就是順耳,聽著便覺得舒坦。

“帝王就是帝王,太子就是太子,不可相提並論,說話注意分寸,莫惹父皇動怒。”陸玄昭正色說道。

“皇兄多慮了。”

陸玄樓擺手說道:“即然父皇立黃兄為太子,必定是因為中意皇兄,所以這話即便被父皇聽了去,父皇也不會在意的。”

“好了,就當這是你的諂媚之言。”

眼見太子與陸玄樓一唱一和,大有大魏帝位非陸玄昭不可的態勢,陸玄成覺著刺耳,不得不打斷兩人交談。

“胡元第彈劾你飛揚跋扈、目無王法,你作何解釋?”

“確有其事!”

“你這是認罪呢?”

陸玄成詫異,陸玄昭皺眉,此罪可大可小,但陸玄樓一旦認罪,大魏禦史必然奏折連連,麻煩不在少數。

“認罪,我何罪之有?”

陸玄樓驚訝說道:“這大魏萬萬裡疆土姓陸,這整個天下都是父皇的,天下之法即是我陸家之法,跋扈、王法,他哪裡來的勇氣和我說些?”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陸玄成凝聲說道。

“皇兄,你讀書讀傻了嗎?”

陸玄樓反駁說道:“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何彰顯我等尊貴的身份?如不能淩駕於律法之上,逍遙自在,我陸姓先祖浴血打下的萬萬裡山河,要來何用?”

眾人為之沉默,陸玄樓所言固然離經叛道,倘若細細品味,可謂字字珠璣。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就是一句謊話,騙騙天下蒼生可以,但是不能把自己都騙了。

“至於不思為國儘忠,不為父分憂,這就更無從說起了。”

陸玄樓侃侃而談,“我與父皇,即是君臣,也是父子。父皇都沒說什麼話,你們憑什麼有話說?”

陸玄成對此也無話可說,比起為國儘忠、為父分憂的陸玄樓,他更喜歡飛揚跋扈、目無王法的陸玄樓,想必陸玄昭也是這種心態吧。

陸玄成突氣勢陡然強盛,鋪天蓋地般壓向陸玄樓,空氣如凝結一般,以陸玄樓化罡境的勢力,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玄成,這是乾什麼?”

陸玄昭見狀出聲,周身氣勢如虹,擊潰陸玄成的氣勢,護住陸玄樓。

“這就是我大魏最恐怖的兩位皇子嗎?”

眾人頓時心驚,他們隻知道這兩位皇子城府深厚、手段高明,竟不知者兩位皇子居然也是武道中人。

不過細想,眾人又不覺得奇怪。

大魏以武立國,陸姓宗族更是以武力橫掃東荒諸國,定鼎中原,獨占萬萬裡沃土,將其中天材地寶據為己有。大魏皇室則是陸姓宗族核心成員,隻要天賦不差,服用天材地寶後,成為武道高手並非難事。

“大梁有傳聞,你輕薄太子未婚妻顧清寒,可有此事?”

陸玄樓的荒唐事,陸玄成並不關心,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事情。

“謠言,都是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