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先天下之憂而憂(1 / 2)

大魏定武十七年,四月初九,大魏左相顧慎之生辰。

顧慎之,何許人也?

大魏政壇執牛耳者,身在其位,便謀其職,上輔君王,下恤百姓,矜矜業業二十年,期間從未有大差錯。

大魏皇帝陸啓曾感慨道:“朕有顧慎之不死,大魏無以衰!”,由此可見,此人功勞之重。

而今日大魏皇帝陸啓破例休朝一日,隻為從大魏寶庫之中挑選一件合乎顧慎之心意的禮物,便知顧慎之在大魏皇帝陸啓心中的地位。

天子將親臨顧府,顧家也不敢閒著,清晨時就開始打掃府邸,傍晚時已然張燈結彩,坐等八方來客。

夕陽西下時,顧家府門打開,四方賓客如潮,都是世家族長和青年俊才,甚至有多年不曾走動的大人物。

顧慎之本就位高權重,深得天子恩寵,蜀王調戲顧清寒後,天下顧及皇室顏麵,不曾給顧家一個交代,心中愧疚,必然更加倚重顧慎之,渤海顧家水漲船高,早在預料之中,眾人自然不敢怠慢。

“彭城劉家,獻極品玉如意一把,祝左相福如東海,事事如意。”

“京兆韋家,獻前朝大儒本命器一件,望左相圖開福壽庚星永輝。”

……

出手都是大手筆,讓人望而驚歎,其交好之心,不言而喻。

獻禮之後,眾人紛紛落座,把酒言歡,今日雖然是左相生辰,那也是親近他人的大好機會,萬不能錯過。

眨眼之間,夕陽西下,夜幕降臨,盞盞燭火燃燒,顧府亮如白晝,不見昏暗之色。

“蜀王到!”

門衛一聲高乎,眾人頓時停下手中動作,屏氣凝神,眼珠轉動,目光陸玄樓和顧慎之身上徘徊。

“他怎麼敢的,真當顧相好說話不成?”

“蜀王跋扈,哪有分寸,哪知輕重?也許是見我等都來了,他就不請自來罷了。”

“唉,陛下雄才大略,怎麼就生了這麼個不成器的兒子呢?”

“慎言,天家之事,不是我們可以評議的,看戲,看戲就好。”

眾人竊竊私語,陸玄樓調戲顧清寒之事,他們不曾忘記,畢竟聽著就很刺激。

陸玄樓一來,畫風突變,見眾人有幸災樂禍之心,顧慎之心中不悅,可是城府深厚如他,自然不會讓他人看出端倪。

雖然他不喜陸玄樓,但是君臣有彆,該有的禮數不能落下,不得不起身迎接陸玄樓。

“老臣參見蜀王殿下。”

顧慎之躬身行禮,陸玄樓急忙山前,扶起顧慎之。

“本王德淺,當不起左相這一拜。”

陸玄樓笑道:“左相壽辰,本王不請自來,還望左相莫要怪罪。”

“殿下言重了,您能參加老朽的壽宴,是老朽的榮信,焉有怪罪之說?”顧慎之回答說道。

兩人有說有笑,似乎全然忘記了陸玄樓調戲顧清寒的事情,眾人不由失望,不過也有心思細膩之人暗自疑惑,今日蜀王行為舉止,滴水不漏,和往日判若兩人,很是奇怪。

“左相壽辰,本王本應該備一份大禮,奈何本王最近有頭緊,實在拿不出什麼像樣的禮物。”

聽到陸玄樓此言,眾人紛紛點頭,這才是他們認識的蜀王啊,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啊。

無視眾人冷眼,陸玄樓自顧自說道:“本王苦思冥想,得了一句話,請左相收下,萬莫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