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賜福(2 / 2)

所以說,那個使用它賜福的口令是什麼呢?

費舍爾站起身子來,一邊疑惑,一邊最後再打量了一眼周圍,但顯然,這裡的一切都已經被他拿走了,而亞人娘控本人已經離開許久,不知到底是死了還是如何...

接下來,就隻有靠他自己了。

他抬起腳步準備走出這個房間,但步伐到了門口時,他又突然想起了那個亞人娘補完手冊的彩蛋。

雖然他並不知道那所謂的諺語到底是一個意思,但單從納黎語的字麵意義上理解,也就說是龍的孩子是龍,鳳凰的孩子是鳳凰...

那麼,老鼠的孩子算是什麼呢?

也就是在此刻,他好像突然就意識到了那所謂的口令是什麼了。

於是,他輕聲說道,

“ma。”

下一秒,隨著正確的口令被說出,他身上也突然迸發出了詭異的金色璀璨光芒,在極其恐怖的力量氤氳之中,在諸神與混亂的眼中,那名為“費舍爾·貝納維德斯”的存在便瞬間消失不見了。

......

......

“啊啊啊,你要嚇死我是不是?!你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

此刻的教堂之外,費舍爾肩膀上的埃姆哈特氣急敗壞地不斷用腦袋去撞他,而費舍爾也顯然有些哭笑不得,隻好用手去攔住他的動作,但對比神話階位力量加持下的輕鬆寫意,用人的力量其實還是挺難仿佛埃姆哈特的“蠻橫衝撞”的。

怪不得當時在梧桐樹裡就連厄爾溫德搶奪死亡符文時都在他麵前失了手。

“是你在那裡畏手畏腳所以沒注意到我出來吧?”

“你媽,我一直都在看著好不好,怎麼可能沒注意。”

費舍爾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默默地將氣鼓鼓的埃姆哈特收入自己懷中藏好。

實際上他隻是在試驗自己剛剛獲得的賜福而已。描述上說是對諸神與混亂的來源有效,但實際上對其他的存在也有效果。

就如同他自從教堂之中出來,一開始還偷偷摸摸的,但因為開啟隱秘狀態時無法使用超凡力量,他的感官都和先前天差地彆,所以竟然一時沒發現巡邏的教廷官。

結果,就算費舍爾從他麵前走過他都沒發現不對。

可埃姆哈特卻隻是在短暫的停滯之後就發現他的存在了,這讓費舍爾推測,有沒有可能這種隱秘狀態的判定是根據他自己與觀測對象的關係來判定的。

就像是他與埃姆哈特的關係很密切,所以就算費舍爾偷偷摸摸地去嚇他還是被他發現了;相反,其餘的納黎人就算自己伸手在他們麵前晃悠他們竟然都視若無睹。

而且這種應該和階位的高低沒有關係,剛剛他已經遇到了不少北境的較高階亞人,主要是薩丁女國的蒼鳥種,他們似乎也對費舍爾的存在一無所知,還蠻有意思的,費舍爾甚至還手賤地去想要嘗試觸發路邊麵包店櫥櫃裡麵的冷凍魔法,結果他就像是禁魔體質一樣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乃至於冷凍魔法都不能讓他感到寒冷了...

真有意思。

但埃姆哈特卻不這樣覺得,藏在費舍爾懷裡的他甚至有些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經曆了這一路上的事情,他甚至於腦子裡產生了一個懷疑,便費舍爾驚疑起來,

“費...費舍爾,你該不會...已經死在那個什麼地下墳墓裡麵了吧?然後現在出來的其實是你的鬼魂,因為你實在是太過於好澀,所以才抱有這種怨念,要在大街上亂走,待會還要去騷擾淑女...等等,不會我也變成鬼魂了吧,不行,我要飛出來確認一下彆人是不是能發現我...”

“你傻了嗎?我隻是在那裡獲得了一點幫助而已,你看這一路上我都沒有被人發現,這對我接下來的納黎行程有幫助...無論是對尋找手冊還是伊麗莎白那邊。你是沒有這樣的幫助的,藏在我懷裡才能躲起來,明白了嗎?”

費舍爾歎了一口氣將要跑出來的埃姆哈特重新摁回自己懷裡,這種賜福是不能被共享的,先前埃姆哈特一直在教堂裡麵撞他的腦袋,他推測就是他的飛行撞擊聲把那群巡邏的教廷官給吸引過來的。

“天呐,我覺得我們這樣就像是陰溝裡的老鼠...不過也是,到時候進入你老師的葬禮就不用擔心你和伊麗莎白的曠世大戰將葬禮弄得一塌糊塗了。”

“...但願吧。”

如果按照先前費舍爾的推論,除神明之外,與自己關係越近則越容易發現自己,那伊麗莎白估計分分鐘就能看到自己吧。

但埃姆哈特說得對,至少在海爾森老師的葬禮上他不希望發生混亂,那是老師離開前的最後了...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去你老師的老家?那個什麼...奇特爾市。”

“嗯,我們馬上就會出發。”

“但這裡不像是去車站的方向...”

“的確如此。”

費舍爾帶著埃姆哈特一路在街道之上漫步,直到走入了一片熟悉的低矮平房的區域,這裡似乎和以往沒有太大的變化,除了天上飛舞的樞機與門前新建的路燈等基礎設施之外...

他很快停留在了一間有三層的小房子麵前,隨後安靜地看向了圍欄外的門牌,

“瑪莎女士”

他沒有進去,因為此刻,即使他處於隱秘的包裹之下無法使用超凡的力量,他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四周的街道上有一些若有似無的視線正在關注這邊,似乎就等待著誰推開門進去,去見裡麵的那個老婦人。

如果是瑪莎女士的話,肯定能一樣看見他的。

但此刻正是下午時分,按照往常的時候,她這時應該是在睡午覺才對。

他輕輕翻越了低矮的圍欄,站在房屋的小小庭院裡麵透過玻璃窗戶看向裡麵他再熟悉不過的構造,很快便看到了搖椅上正躺著歇息的瑪莎女士。他看向其中良久,然後又踱步來到了庭院的另外一頭,這裡是以前她種植白菜的地方。

但如今這裡的土裡全部都是雜草,隻有稀稀疏疏的幾根沒有被收走的菜根在其中擺著。

費舍爾沉默片刻,走到了那片小田的旁邊,拎起了擺放在這裡不知多久的鐮刀,隨後將外套給脫下,低下身子來切割起了裡麵生長出來的雜草,這片田的麵積不大,他的動作又很快,於是很快,那邊緣位置以內的所有雜草都被他割下,扔在了一片擺放得整整齊齊。

隨後,他才輕輕將被手掌握得火熱的鐮刀把柄扔在了一旁,深吸了好幾口氣,撿起了旁邊落在地上的外套。

離開時,再度看向屋子裡麵,搖椅上,已經快要耄耋之年的瑪莎依舊困倦,享受著悠閒的下午時光。

而望著這一切的費舍爾隻是微微一笑,便再度穿上外套,翻越了圍欄朝著車站的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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