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白蓮花遭遇係統(七)(2 / 2)

好一個白楚蓮!拿他當幌子出來約會野男人!

郭雲璟氣極反笑,好看的皮囊哪怕是皮笑肉不笑也驚豔了路人。隻是白楚蓮與那男人笑語晏晏,並未注意到他跟在自己的身後。

“你在乾什麼!男配好不容易漲到30的好感度又跌落了……靠!怎麼又變成負數了!”係統哇哇地怪叫著。

不必問,白楚蓮也知道是郭雲璟看到自己與趙子航攀談而不悅,她笑了笑,並不理會係統,對趙子航道:“趙大哥,我今日又研究出了一道新點心,我去後廚做給你和賀師傅看看。”

“好啊!白姑娘做的必定好吃。”趙子航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陸夫人對白楚蓮管得嚴,他已經許久未見白楚蓮了,雖然這次是借著她到店裡來見未婚夫的機會他才能見到她,但是能見到她便好,趙子航心酸地想著。

趙子航說起來還是當今聖上的堂弟,他是老北庭王的庶子,老北庭王去世以後由他的嫡長兄襲了王位,嫡長兄容不下他們這些庶兄弟,將他們都趕出了王府。他當時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少年,而他的生母原是歌姬出身,身份卑微,出了王府母子二人一無所有,顛沛於市井,他乾了許多苦活才積累了些銀兩,盤了間店麵做食肆,可惜他經驗不足,經營不善,將辛苦錢全賠了進去,原本以為母子二人又要走投無路,卻沒想遇到了如同活菩薩一般的白楚蓮。彼時還隻是十三歲的豆蔻少女已經能做得一手好菜,不但給了他救命的銀兩,還十分大方地教他做了不少招牌菜。一來二去的竟讓原本奄奄一息的春宴樓起死回生,還成為了京城最有名的食肆之一。

趙子航足足比白楚蓮大了十一歲,本隻是將她當做小輩,可是含苞待放的少女在他的眼皮底下一年美過一年,又是一等一的好性子,他不是聖人,沒法麵對這樣的美人一點也不動心,然而他年紀太大,家中又有糟糠妻,配不上白楚蓮……

白楚蓮不會去點破謝譚,更不會去點破趙子航,她裝著單純無知的模樣,神情自若地一邊與趙子航說著一邊來到後廚。

後廚的師傅與夥計與白楚蓮相熟,也知道這位小娘子與趙掌櫃合本治生,更知道小娘子廚藝了得,來此必是傳授新菜肴,故而對白楚蓮分外熱情。

白楚蓮待任何人都和和氣氣,對看著五大三粗的主廚賀師傅笑道:“賀師傅,可有波斯草(菠菜)?”

“有的!”

白楚蓮吩咐粗壯的男人幫自己將波斯草碾碎去渣留汁,自己將雞肉、香菇、蝦仁、鮮筍切丁混入高湯攪拌成陷,又拿著波斯草汁和麵,擀成餃子皮,包陷入蒸籠,約莫半個時辰以後,幾籠香氣撲鼻的餃子便出籠了。餃子通體鮮綠,色香味俱全,後廚圍觀的人光聞著便垂涎欲滴,頗為習慣地排成一隊,等著分餃子吃。

白楚蓮將一籠裝進食盒,剩下的分給了趙子航和夥計們食用。

“好吃!當真好吃!”

“白姑娘的廚藝又長進了!”

眾人稱讚不絕。

白楚蓮淺淺一笑道:“我喚這餃子為翡翠玲瓏餃,若是不嫌棄,我已將配方寫下,便交給趙大哥了。”

做完翡翠玲瓏餃,白楚蓮毫不留戀地與趙子航道了彆,提著食盒,便匆匆往外走去。小姑娘腳步很急,似乎在追著誰。

趙子航忍不住叫住她:“白姑娘,都已經大半個時辰了,那位郭公子早走了。”

白楚蓮回頭朝他一笑,襯得周圍全無顏色,“方才他一直在呢。”

郭雲璟是見白楚蓮做好餃子才離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鬼使神差地跟在白楚蓮的身後,悄悄藏在夥計堆裡,看完了她整個做點心的過程。不得不說,美人便是入了包廚亦是賞心悅目,少女做菜的動作乾淨利落,食材到了她手中也變得乖巧可愛,做出來的那個翡翠玲瓏餃他隻遠遠看了一眼便很有食欲。

可是,見眾人真心實意地圍著她稱讚她,他心裡竟生了酸澀與沒落,隻覺得圍著她的這些男人礙眼得很,尤其是她還一個一個地將餃子分給他們。他不願意見到這一幕,轉身便離去了。也不知道少女是何時發現了他,居然急匆匆地跟在他身後出來了。

郭雲璟明明輕功了得,幾個躲閃便能甩開白楚蓮,他卻連自己也沒有注意地放慢了腳步,甚至偽裝成看路邊貨郎的貨物而停在了路邊。

“郭公子。”少女因追著他,白皙的麵容染了一層紅,似抹了胭脂,比尋常更美。

郭雲璟彆開頭,隨手便抓了個東西。

貨郎歡喜道:“公子可是要買胭脂送給這位小娘子?”

郭雲璟這才回過神,發現自己隨手抓起的是一盒胭脂,慌忙放了回去,粗聲粗氣道:“誰要買胭脂給她!”

白楚蓮並不惱,依舊柔聲軟語道:“郭公子,這盒餃子是我親手做的,你帶回去吃吃看,若覺得好吃我下次再給你做。”

郭雲璟譏笑著想要諷刺自己什麼東西沒吃過會缺她的這幾個餃子,但對上白楚蓮那雙格外真摯的眼神,他的話便卡在了喉頭。

“煩人!”他粗魯地奪過白楚蓮手中的食盒,頭也不回地走了,沒有注意到白楚蓮唇邊淺淺的笑容,以及清明的眼睛。

不知不覺,郭雲璟便到了道觀,他將食盒放下,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提著食盒走了一路,麵色當下變得難看,想要扔了食盒,又有著一絲不甘心,想著自己到底提了一路,那便勉為其難吃一個。

翡翠玲瓏餃已經冷了,入口的味道卻沒有變差反而多了一絲清爽,饒是嘴挑的郭雲璟也不得不誇一聲好吃,隨即又想到了那柔柔弱弱的清純女子,她一個嬌小姐卻有這一手好手藝,娶回家倒是不虧……淦!與他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