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貓主子和他的鏟屎官15(1 / 2)

許琛綸被糾纏住,天協會的人一定要他給出一個交代,他懶得跟他們這幫人扯皮,話都不說一句就想趕緊去找江歸遠,卻被天協會的長老直接攔住,他們會可能讓許琛綸就這樣一走了之。

許琛綸著急上火,又擔心江歸遠那邊真的出了什麼事,畢竟用計把自己支開,讓自己前來見單溥心,單獨留下了江歸遠,這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天協會那幫人還在逼逼賴賴,許琛綸聽的煩躁不堪,單溥心看出了事情的不對勁,攔了下許琛綸緊握的拳頭,讓他趕緊走,把這裡交給自己。

許琛綸知道他沒有那麼好心,之後定時還會找自己討到好處,不將自己刮下一層皮來都不能叫他單溥心,可是這時候許琛綸來不及想這麼多,他拍了拍單溥心的肩膀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天協會的人見狀,隻覺得自己被下了麵子,以往誰不敬天協會一份?本來他們收到了許琛綸的違約視頻就是想來敲打他一番,誰知直接被無視了個徹底,他們也不高興了,有人直接就想攔住不讓許琛綸出這個包廂門。

單溥心趕忙一抬手,攔住了那人的動作,天協會的人就隻能眼看著許琛綸走了出去,他轉頭瞪著笑眯眯的單溥心,即便是笑起來他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柔。

“你什麼意思啊單溥心?”

“各位長老和各來使,不必這麼緊張,先坐下來喝杯茶,消消火氣。”

誰要跟你喝茶?那人剛想開口,就見到一直默不作聲的另一位長老坐了下來,短期單溥心早先泡好的茶,輕抿一口,誇讚道:“好茶,真是好茶!單大人,多日不見,您這茶藝真是越發精進了。”

“不敢當,”單溥心眯起眼睛看著那個想杠自己的人,“這位來使不坐下喝一杯?”

那位長老將茶杯放下,輕歎一聲:“小子無狀,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倒是叫單大人看了笑話了。”

許琛綸這邊剛出來,著急忙慌的想要趕過去,但法術已經不可能了,他身體虧空太厲害,已經經不起再一輪法術的摧殘,他隻能將自己的車開到了最高車速。經輛改裝過的越野車在道路上一路飆行,車速快到越野車都微微飛離了地麵

許琛綸一直在嘗試給自己留在江歸遠身邊的暗樁打電話,但是一直顯示無人接聽,聽著那邊流利的英語,許琛綸煩躁的掛斷了電話,又給另一個人打了過去。不出所料的依舊無人接聽。

許琛綸的那顆心就在一遍一遍的無人接聽的電話音中,逐漸的沉了下去,手腳冰涼。他幾乎是抖著手掛斷了最後一個暗樁的電話。

按理說這個時間短的路況並不擁擠,可是許琛綸在一個路口左拐彎之後就發現前麵不對,肉眼可見的排起來長長的一條車隊。

“這怎麼回事?”他急躁的搖下了玻璃,問旁邊也在等著的汽車司機。

“嗨呀,”那司機將連著長長的煙灰的煙蒂在車窗玻璃上彈了彈,“前麵聽說出車禍了,不知道那裡衝出來的一個人,那司機沒看見,直接就……唉,你說這人啊……”

許琛綸沒空聽那個司機跟他扯皮,在了解到前方發生了什麼之後他的心中猛地竄出一股火來,右手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盤,巨大的喇叭聲突兀的響起,將那個司機嚇了一跳。

“你說你們年輕人,動不動就著急上火的,還有啥路怒症……”司機說著說著就消了音,他對上了許琛綸的臉,那張臉不負平時的冷靜溫柔,反而一臉陰沉,雙眸黑沉的可怕,像是一道讓人萬劫不複的深淵,令人一看就無端的窒息。

沒有彆的辦法了!

這顯而易見就是針對自己的計謀,哪裡就這麼正好的出了車禍?還偏偏在自己想回去的時候?在自己必經的路上?

陶、茜、茜!

許琛綸的嘴裡嘗到了一股血腥味,他將自己的嘴角咬得殘破不堪。動用了自己身體裡所剩不多的靈力,許琛綸用一根長而細的銀針紮進了自己的胸膛,逼出了自己的一口心頭血。

銀針中腔是空心的,那滴血沿著銀針的方向流向了外麵,不借任何力量漂浮在了空中,肉眼可見的泛著淡淡的金色。

許琛綸的臉色驟然蒼白,迅速灰敗了下去。他忍著身體裡的不適,默默催動咒語,引發了遠在千裡之外的江歸遠身上的咒符,下一秒,越野車裡已經沒有了人,隻餘一輛空空如也的車停在馬路中央。

旁邊的那個司機抽完一口煙,無意

間的往這邊一瞥,看到駕駛座上已經沒有了人,嚇得一個激靈,他將腦袋探出來,左右看了看,馬路上也沒有剛剛那個年輕人的身影。

“不知道去哪了吧……”他默默的想著,把腦袋縮了回來,又想起了許琛綸那個想要焚毀一切的眼神,“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

司機嘟噥著,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那年輕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自己還是不要多管閒事。

就是這車什麼時候才能動啊。司機煩躁的想著。

許琛綸到達之後瞬間化出凝碧,以劍支地,單膝跪地,低著頭垂著眼眸,喉嚨裡一陣癢意,他再也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噴出一大口鮮血。

“琛綸!”是江歸遠的聲音,裡麵滿是焦急和擔憂,又有著不易察覺的恐懼。

“沒事。”許琛綸立馬擦乾了嘴角邊的血,他站起來,身形沒有絲毫的晃動,一如往日般堅如磐石,預期溫柔的安撫著江歸遠。

許琛綸看著陶茜茜,她此時正站在海邊的一個懸崖上,海風帶來鹹腥味,許琛綸能隱約的聽到海浪在地下拍打礁石的聲音。據此可以推斷出這是一個很高的懸崖,怪石嶙峋。

江歸遠就被捆綁在陶茜茜的身邊,依靠著一塊凸起的巨石,許琛綸一眼就認出來,他身上貼滿了爆破符,猶嫌不夠般,陶茜茜還將□□綁在了他的身上。

而田爾,就倒在一邊的不遠處,已經沒了生命的特征。許琛綸彆過了眼,不想再看。

“好久不見,許琛綸。”陶茜茜將被海風吹亂的頭發彆在了耳後,將自己那張妖冶的麵貌全露了出來。

“我知道你是想報複我,凡事都衝我來,你彆動他。”許琛綸將聲音平靜下來,以這種平穩的口吻跟陶茜茜交涉,不想觸怒她。許琛綸能清晰的看到陶茜茜眼底的瘋狂。

她已經沒了理智可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殺了我的兒子,卻隻想付出這麼簡單的代價?!怎麼可能!!”陶茜茜通紅著眼睛,死死地瞪著他,將江歸遠一把拉過來,長刀橫在他的脖子前,“許琛綸,我絕不會這麼白白的便宜你!”

她轉頭看了眼被自己控製住的江歸遠,似乎對方無法反抗的事實取悅了她,她又開始瘋狂

的笑了起來,笑聲久久地回蕩在海邊的上空,引來了一群禿鷲,似乎下一秒就想撲上來啄食地上的那個人。

“那你為什麼要對田爾出手?”田爾他固然有罪,但絕對罪不至死!

“哦,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這份禮物呢。”陶茜茜妖嬈的卷了卷自己的鬢發,刀往江歸遠的脖子裡湊了些,有鮮血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她伸出一隻,沾了沾江歸遠的血,放在嘴裡舔舐起來。

江歸遠隻覺得被她碰過的地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黏噠噠的,讓人惡心。

許琛綸的眼神已經要凍起來了:“你怎樣才能放開他?”

陶茜茜想了想,似乎想到了生命有意思的事情,咯咯的笑了起來:“這樣吧,一命換一命,我可是很公平的。你手裡不是有劍嗎?用你自己的劍,把自己的兩隻胳膊,兩條腿,全廢了,爬過來。那樣我就放了你姘頭,怎麼樣?這交易劃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