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次高考最難的一科是哪一科呢?”
“都太簡單了,說不出來什麼叫難。”
景昊陽身上太有話題了,所以儘管景昊陽走路的速度簡直都趕上起飛了,記者也都還一直小跑著沒掉隊:“可是網上一直在說今年的數學題是前所未有的高難度,你對此有什麼了解嗎?”
景昊陽腳步不停:“沒了解,不上網。”
記者尷尬打圓場:“看來是個不上網認真學習的學霸啊——啊?我們怎麼到菜市場了?!”
什麼情況!
記者覺得自己簡直腦子有shi才會莫名其妙跟著景昊陽走到菜市場來了,也不知道現在趕回去還來不來得及占據好位置。
眼見景昊陽已經在熟門熟路選擇菜了,記者一咬牙示意攝像師跟在景昊陽背後。拚了,現在趕回去怎麼都搶不到一線了,還不如另辟蹊徑拍點其他的反映一下其他事情。
比如第一個走出考場的高考學子竟然是為了趕上非高峰期來菜市場買新鮮菜?
所以這個叫景昊陽的學生是有毒吧,當時她怎麼就看人家長得好看鬼迷心竅地就跟上來了。
記者蹭到景昊陽身邊:“你每天都要自己買菜回家做飯嗎?”
景昊陽挑菜的時候也沒事,閒著無聊跟記者閒聊:“吃食堂啊。”
記者一默,換了個問法:“那你周末都要做飯嗎?”
這句話似乎戳中眼前學生的某個點了,冷峻硬朗的眉目一下溫柔下來,輕輕嗯了一聲:“家裡人身體不好,我想給他做點湯補身子。”
記者心都化了,這是個多麼好的孩子:“你成績應該很好吧,又這麼孝順,家裡人肯定也很愛你。”
孝順你爹呢,景昊陽斜眯了記者一眼,看在你說謝嘉文愛我的份上勞資今天不動手:“你說的東西一半一半吧。”成績好對,愛我對,孝順個p!
記者理解錯了:“你的成績……”
景昊陽:“年級第一。”
“那你家人……”
“非常愛我。”
那這是哪門子的一半一半。
記者滿臉黑線,眼睜睜看著景昊陽提著一大包韭菜還有一對腰子和直接一臉熟稔從老板手裡提走的黑色塑料袋,離開了她的視線。
黑色塑料袋裡是一些不太看得清但有點血肉模糊的東西,估計是什麼肉吧,記者不再跟隨景昊陽,而是回到了考場。
這個時候果然已經采訪不到什麼東西了,隻有零星錄一點素材回去自剪,收工回家,記者還在感歎自己今天魔怔的表現。
現在有多覺得自己有病,等景昊陽是A市理科狀元消息傳來那天,記者就有多感歎自己當初的明智。
她竟然一眼就抓到了理科狀元!
她是上天給她開了一雙慧眼嗎!
她還錄了那麼多狀元買菜的生活畫麵,這種完全可以拿出來做個宣傳,讓那些把孩子慣成一個隻會學習不會生活的機器的家長好好觀看一下,孩子沒有想象中那麼脆弱啊!
當然這是後話,真正眼前的是,景昊陽買好一大堆食材從下午一直處理到謝嘉文回家,一股奇妙的氣味散發在整個房間裡。
謝嘉文一回家就聞到了這股味道:“小陽,你又做什麼好吃的啦?”
廚房裡的景昊陽露出微笑,端出來一份韭菜炒蛋、火爆腰花,和一鍋看不出食材的湯。
湯裡不光有肉,還有很多不常見的草根,謝嘉文猜應該是藥膳,這段時間景昊陽確實是累到了,是應該補補。
思及此處,謝嘉文趕緊給景昊陽盛了一碗湯。
景昊陽反手就給推了回來:“這個是給你熬的。”說完自己回廚房端了一碗蛋炒飯坐在凳子上大口往嘴裡扒。
謝嘉文關心道:“怎麼了,你不吃菜嗎?你今天怪怪的。”
景昊陽頭搖得飛快:“特地給你做的,我不能吃這些,你多吃點。”
搞不懂。
謝嘉文慢條斯理吃著菜,吃到腰花的時候眼前一亮:“這個你怎麼做的,很好吃誒,把腰本身的腥臊味處理得很好。”
景昊陽寵溺笑笑:“這個你不用知道,有我在呢。好吃就多吃點。”然後給謝嘉文夾了一大筷子,又拿起謝嘉文已經空掉的碗:“我再給你盛碗湯。”
謝嘉文點頭:“湯也很好喝,很鮮美,但我實在吃不出來是什麼味道,你是燉的什麼內臟嗎?”
景昊陽隻是搖頭,微笑不語,把湯推得離謝嘉文近了些,示意他多喝一點。
可能是湯實在好喝,也可能是景昊陽今天太過溫柔,謝嘉文在景昊陽的精心伺候之下,吃撐了。
外麵天色看著已經帶了暮色,景昊陽陪著謝嘉文出去散了會兒步,幫他消食,結果沒走多久,謝嘉文就熱得滿臉通紅,實在熱得受不了了,又拉著景昊陽趕緊回家。
景昊陽帶著奇異的微笑,跟在謝嘉文的背後目光一直流連在他的腰上、背上、還有某些不可言說的地方。目光充斥著霸道的占有欲。
豬腰吃了、韭菜也吃了,牛鞭湯喝了那麼多也吃了不少,你今晚要再不是我的,我就隻能拿牛鞭給你熬洗澡水了。
謝嘉文,我踏馬真的好想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景三日,手段很多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