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城裡又耽誤了兩天,才擠了唯一一班汽車趕回縣城。又尋了一輛順路的拖拉機,從縣城趕到了鎮裡,已是天黑了。
趙修平不放心歐陽海蘭,送她回了西河村,留宿在王家。
……
到了八月下旬,成績和分數線已經公布,這時候沒有電腦網絡查詢,縣裡的考生都要去教育局裡查看,然後在縣中學裡統一填報誌願。
省裡傳來大喜報,歐陽海蘭考了全國理工第一名;蕭北辰也考了全國理工科第六名。現在全國恢複高考的工作如火如荼,本縣有這兩項殊榮,也能引起高層的重視,縣裡的領導們都覺臉上有光。這說明知青下到他們縣裡,是勞動與學習兩不誤的,領導們的知青安置工作很紮實。
歐陽海蘭知道蕭北辰肯定是保留得比她多,否則現在的高考題怎麼難得住他?
兩人都報了青花大學,以他們的成績也隻要等錄取通知單了。
西河村也因為歐陽海蘭考了全國第一名而熱鬨非凡,人人都說村裡出了狀元了。
許多村民就把孩子送來跟她學幾分,因為還沒有離開村子,歐陽海蘭就在村小教願意學的孩子們讀書,村裡也全力給她方便。
李玉柱不禁驚呆了,沒有想到這個賤女人還有這本事,更加痛心疾首當初晚了三天,否則讓她考不成才好。
現在用巴豆粉也沒有用了,李玉柱再乾完一天的活後,滿身疲憊,對一切感到絕望。
吃了晚飯,時間早也睡不著,這個年代村裡也沒有彆的娛樂,就是乘乘涼,聊聊天。
李玉柱本是到村口的大樟樹下乘涼,聽村民們說起的還是歐陽海蘭的傳奇,說她漂亮聰明,又談到她的“娃娃親”對象,考了全國第六名,也是一個才俊。
“早前,玉柱不還追著人家跑,到底不是一個世界的。”
“是呀,俗話說得好,龍配龍,鳳配鳳。”
“玉柱現在總歇了那份心了吧?咱們這村子小,哪裡能容得下全國狀元這隻金鳳凰喲!”
“要說她真的同意嫁給玉柱才是被誤了呢。”
“玉柱的心也太高了,要說他想娶那個女知青還有點譜。”
“你說姓陶的那個嗎?”
“對。”
“那也不行呀,人家也當老師了,怎麼看得上玉柱?他隻上了三年小學。”
“那總比想娶全國狀元靠譜些,這狀元將來是要當官的!”
“不知道將來她還記不記得我們西河村……”
李玉柱站在小弄口的轉角處,聽村民們議論得熱烈,心頭如插著千刀一樣。當然還有另一個人也覺得心如餃子餡一樣了,那就是陶然。
陶然眼中劃過一分陰暗,看看早她一步站在這兒聽的李玉柱。
……
“你不是喜歡歐陽海蘭嗎?她要走了,你甘心嗎?”
陶然和李玉柱悄悄走到,到了村中僻靜之處,陶然心中窩火,便試探開口。
李玉柱哪裡甘心,隻是苦於沒有辦法,總不能強搶進房去吧?
陶然想想歐陽海蘭那個“娃娃親”對象,就更加心理不平衡了,可是她心中又害怕。
陶然看看李玉柱,這隻是一個無腦的村民,她嘴角勾了勾,說:“你是在左想右想也得不到了。她可是看不起你呀,你對她一片真心,這幾年幫她乾了多少農活,全都喂了白眼狼了。到時候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了,哪裡還記得你?”
李玉柱知道陶然是刺他,但是這話又全說中了他的心坎。
李玉柱眼神陰鷙,說:“你管好你自己吧。”
說著,李玉柱轉身走了,陶然不甘地跺了跺腳。這時候歐陽海蘭根本沒有和陶然交往,人人知道她們並不怎麼和氣,歐陽海蘭也說過除了公事,陶然不要找她,她對陶然的私事也沒有興趣。
陶然當然也不會知道歐陽海蘭具體的洗澡時間,無法配合李玉柱,故意支開王家的小姑娘了。
當然李玉柱這時也還沒有收買陶然,因為陶然不是歐陽海蘭的好朋友,沒有什麼好收買的。
況且,現在她是全國狀元,是金貴人,她和他的關係僵持,他在她洗澡時再闖進去,村民可不會認為歐陽海蘭勾引了他。她都要去京城上大學了,還有個長得帥氣又有才華的未婚夫,腦子有病才勾引李玉柱。
作者有話要說:努力存稿新文《影後隻是兼職!》,好像又沒有上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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