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煊是一個王爺,他是不太希望迎春去做觸犯朝廷律法的事的,所以堅決反對。
但是迎春學古龍女郎的方法,將衣袍一脫,隻穿了一件黑色錦麵繡著黃色菊花的肚兜,越發襯得肌膚賽雪,身段婀娜,絕代風流。
她嬌嬌嬈嬈朝他勾了勾手指,他沒有上前,可也移不開身子和眼睛了。
她依在他身邊,手滑過他的削頰,說:“公子,行不行呀?”
“彆鬨。”
她撫著他的腰,說:“我去做了,就像現在的事一樣,外人又怎麼得知其中細節?”
司馬煊還是在美色麵前敗下陣去,擁了她去親熱一翻。
司馬煊決定陪她一起去,萬一王夫人藏的不是銀票,都是銀子,她一人一次也帶不了多少。
過了三天,一切都準備好了,夜裡兩人偷偷換上了夜行衣,背著兩個有幾分現代款式的背包,偷偷施展輕功出了王府。
翻牆進了榮禧堂,院門早鎖,一片寂靜。王夫人屋裡,外間有一盞殘燈,守夜丫鬟也熟睡了。賈政仍然歇在趙姨娘那,王夫人也早就睡下了。
迎春乾這樣的事居然也十分熟練老道的樣子,拿出一條薄薄地竹片伸進門縫,一點點撬開了裡頭的插銷,推門進去。
然後她先一步悄悄貓進屋,第一時間點了熟睡守夜丫鬟的穴道,她再摸到了內間點了王夫人的穴道。
司馬煊挑了挑燈芯,燈火瞬間亮起來,兩人持著燈在內間翻找財務。
隻見司馬煊十分老江湖地在地下踩著,因為他自己是把銀子寶物藏在地下的,覺得王夫人是不是也有這種思維。
而迎春則去檢查床鋪有沒有暗格,找了許久,也沒有發現異樣。
她轉頭看向司馬煊,司馬煊搖了搖頭。
迎春再次展開思維,去細致撫摸王夫人的枕頭被褥,一個愛財卻又沒有彆的本事和獨自外出機會的人,沒有什麼會比藏在眼前又隱秘的地方更讓人放心了。
迎春忽笑著朝司馬煊招了招手,司馬煊拿近了燈,隻見迎春取了一根針,挑開一個個線頭,終於在被麵的縫合處挑開了一個洞。
迎春伸手進去掏,不一會兒,陸續掏出好幾張銀票,細細一看,都是大麵額五千兩的。這襖子厚,她藏了二十張在這裡頭,總共就是十萬兩銀子。迎春還要細掏時,卻再也尋不出來了,她暗道:王夫人不可能隻有這點私房的,彆的地方一定還有。
司馬煊從包中取出了假銀票遞給迎春,迎春再把假銀票按照剛才的藏處入進棉被中,然後取了女子隨身的小針包,又把那口子縫了回去。
司馬煊示意他們還是見好就收,快些走吧。
迎春不樂意又在箱箱籠籠這些地方尋找,終於在箱子最深處找出一個分量極重的匣子,她打了開來隻見是一匣子的金錁子。她忙讓司馬煊打開背包,將東西都倒了進去,這時也管不了王夫人明天會不會翻箱子發現了,她也沒有帶假金子。
然後她再從箱籠裡找到一件銀鼠皮襖,觸感有異,瞬間眉開眼笑,挑開了縫合處,如掏鳥窩裡的蛋一樣陸續掏出了一疊銀票,一看居然又有十萬兩。
司馬煊看著她乾得起勁,這“尋寶”的思路簡直像是王夫人肚子裡的蛔蟲。
迎春取了銀票後,檢查箱籠裡有沒有暗格,直到確定什麼都沒有了的時候,才把東西一一放好。
二十多萬兩,不太像王夫人的作風,她還有私庫,那是明麵上放嫁妝私房的地方。
對了,她去的最多的地方是佛堂,迎春熟門熟路拉了司馬煊去佛堂。兩人看供桌下麵的石板有異樣,拿了匕首撬開,隻見有一個木匣子。司馬煊隻見媳婦妙手拿了細針,那銅鎖一下子就被撬開了,就見麵前還有紅錦包裹著,掀了開來。
迎春咯咯一笑,往司馬煊臉上親了一口,然後開始點銀票,一邊還喃喃:“狡兔三窟呀!屋裡放二十萬兩,這邊也放……是二十五萬兩!她還要支持女兒在宮裡生活,多少出了點錢蓋園子,現在還剩那麼多……減去林家的物品能得十幾二十萬,可仍然剩下這麼多。真能撈呀!”
司馬煊倒是看得透:“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她好歹做了多年的榮國府當家太太,又有親哥哥王子騰可仗,活到五六十歲,又怎麼會這點銀子都沒有?”
兩人收了銀票,放了一疊假的進去,也不管麵額對不對,最後把佛堂裡的一切恢複原樣。
兩人最後摸去王夫人私庫,司馬煊再看著迎春妙手開鎖的技能,心頭難免吐嘈:妻子前世到底是乾什麼職業的?真的是“女皇”嗎?
進了私庫,隻見裡麵放著一些擺設和十口箱子,她一一打開來,差不多放著一些名貴的布料。但是有一個箱子卻放著一箱卻放著銀兩,這裝得滿了,估計有六百多斤,八/九千兩。(注:古代的斤、兩要比現代的輕)
迎春苦著臉:“拿不動……”
司馬煊說:“拿了這麼多,行了。”
迎春說:“能拿多少是多少吧。不要嫌錢多。”
司馬煊:“……”
然後兩人的背包裡都塞滿了,司馬煊也是擔心這麼的背包,妻子要背著施展輕功是不是不便,但是這小貔貅是鐵了心要帶銀子回去。
他們又把庫房稍作收拾,這才悄悄退出屋來將門再鎖上了。
迎春離開前,取出兩條狗尾巴花,誰叫楚留香的鬱金香不好找呢?反正她也沒有楚留香那麼裝逼,湊合著用。
她插在了王夫人堂上的花瓶裡,第二天有打掃的仆人看來也沒有覺得很奇怪,還隻道是賈寶玉哪裡弄來的。畢竟從前賈寶玉是很孝順的,但凡梅花或者桃花開了,就率先剪了幾枝好的,送往老太太或者太太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