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又是一個冬天。
今天四月時,因南方傳來緬甸占了國土,司馬煊和定侯侯李朔奉皇帝去了西南經略,迎春自知練功正值關鍵,而且這平定邊疆之事已有定北侯這男主坐鎮,反而不像江蘇反/腐這麼受肘製,便沒有跟隨他去了。
司馬煊雖然很舍不得與她分開,但是他也想她早日功成。迎春讓司馬煊離開前請示皇帝,表示自己要閉關練功,今年隻怕無法再進宮請安,皇帝對他正自倚為國柱,這點內宅小事,哪有不允的?
迎春便帶了黛玉去皇帝恩典左膀右臂的親弟弟賞賜的一個溫泉皇莊住,在那閉關練功。
迎春、黛玉身邊也帶了司棋、潘又安、林忠等為首的下人,黛玉沒有帶紫鵑和王嬤嬤了。紫鵑是榮府的人,雖然忠心,但是迎春卻知她是想當姨娘的人。在這個時代雖然無可厚非,但是趁現在還沒有更深的感情之前,理清關係,對黛玉和紫鵑都好。
迎春閉關宮殿隻有黛玉、司棋能進屋去,一應庶務,皆由兩人打理。
這皇莊中沒有那李滄海當年練功的天涯海閣的條件,但是迎春並不是從前的李滄海的水平,隻能說早就是天差地彆的境界了。
況且,她得了上皇賞賜了一柄唐劍,在這個靈氣不豐的世界,她仍然可以利用來納一點靈力。
她那武功本就是初窺修真境界的武學,一有靈力帶動,便像是堤口上捅破了一個小口,之後便是傾泄而下,拉開更大的口子,她的功力源源不絕,以幾何倍增。
黛玉到了此間,也能專心修習“小無相功”。早前她的不足之症本就好了九成,如今跟著迎春在這裡專注修習,已然全好了,隻覺身體暖洋洋的,她的輕功淩波微步已練得讓人驚豔。
這日,黛玉正在修習白虹掌法,已有小成,她在院中練得興起,雖是冬天了,可是她額側還有一絲香汗。
院中設了練武場,四周支著架子,掛著許多的小沙包,黛玉小人兒就在中間穿梭。白虹掌法,曲折如意,以劈空掌的形式發出,但是掌力卻遊走不定。她一掌打向沙包甲,但是中了掌力的卻是沙包乙,被她掌力所掃的沙包來回晃動。
黛玉反複練習前六招掌法,正拍了第五招,一個沙袋大肆晃動,便聽得北角宮殿傳出一聲清嘯。
黛玉內功也有小成,每當量變引起質變突破時,她也忍不住清嘯,所以一聽便自明了。
“二姐姐出關了!”
但聽那清嘯聲渾厚,遠非自己可及,黛玉心中不由得羨慕。
迎春出關後就去了溫泉池子裡泡著,此時大功告成,經脈暢通,便有一點像是張素那一世修仙後的感覺。這沒有內功的凡人和功力深厚的強者的感覺完全不同。
“二姐姐!”隻見來的是一身淡青色半長襦裙的黛玉,她也學平日迎春的打扮,隻把一頭秀發以簡單的男式發髻高束,頭上插著一支白玉簪。
迎春笑道:“下來吧。”
黛玉脫去了外袍,隻穿著肚兜下水去了,兩人在這溫泉山莊自然常常一起泡溫泉。從前的黛玉是不敢的,但是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黛玉喜道:“恭喜二姐姐了!”
迎春掬著一捧水在洗臉,歎道:“這也隻是開始,我們習武之人,功力就是生機。”
她把這種變異的不老功練成第四重圓滿,但是與張素並飛升之前的功力相比,還很弱。
黛玉歎道:“我不知何時才能練成。”
迎春笑道:“你這麼聰明勤奮,在你出嫁前定然練成了。”
黛玉鬨了一個大紅臉:“誰要出嫁了?”
迎春忽然打量她的身材,黛玉和她一樣生日早,如今是她十一歲的冬天了,迎春一時沒有發覺,黛玉已經在發育了,模樣也越發風流絕俗,讓人一見也會呆了去。
迎春遊了過去,貼著她一身冰肌玉骨的身子,說:“林妹妹都有胸/脯了。”
修煉武功,體內生機足,是能促進生長發育的。
黛玉說:“二姐姐說什麼?”
迎春嗬嗬一笑,攀著她的肩,說:“女孩子都是這樣的,你可彆害羞……”
迎春想著她到底沒有母親,王嬤嬤不在身邊,況且嬤嬤到底是下人。於是,迎春從醫學的角度和她說了些女孩子長大後的區彆,以及正確的態度和一些自我保護。
迎春說到來了例假月事就是成人了,關鍵處是女子一般要十三四歲才有月事,便能嫁人生子了。
黛玉想起迎春嫁得早,便問:“那姐姐成人了沒有?”
迎春歎道:“我估計快了吧。”
迎春再說起女子生長發育和生育上的事,黛玉雖然看過一些醫書,但是不敢看這方麵的,才知男子早有通房和女子早育對身體和壽數不利。
迎春想著清朝那群“明君”大多數身高隻有一米六或者不到一點,就是開葷太早了,而且一到那年紀身邊的丫鬟、格格、福晉太多了。也不知道現代清穿女們是怎麼就覺得他們是情種了,是白馬王子了。
若要她嫁給那些“情種”當小妾,她還是抹脖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