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 又過了五年。
皇帝還朝故都後, 將進行第二次進行文武恩科春闈,時值臘月, 京都熱鬨非凡。
五年過後,世界第一繁華的都市恢複了元氣,重新展示出無窮的活力,百姓們的生活似乎比國難之前還要好似的。
皇帝沒有唐明皇的能力和閱曆,但是雪姬的美貌、手段、才華高過了楊貴妃。皇帝本就是沒有太多主見的人,自立了雪姬為後,在心理上和生理上都對她依賴之極。
當時朝中沒有反對派的大臣,又實在缺少能主持朝政的能臣, 才讓護國郡主正式入朝任尚書右仆射平章事。
同時,知兵的進士文臣出身的宗大人擔任樞密使, 李侍郎擔任參知政事, 原來的揚州劉知府升任為三司使,原來的戶部侍郎董永也坐火箭一樣坐上了三司副使。
這些人組成了還朝後的天/朝內閣。
朝廷在內閣的主持下,行恢複經濟民生的一係列的政策。
數千宗室貴戚文官死了八成, 中原萬頃良田空置,這些良田收歸國有。
規定在戰亂中流離失所、身無分文的漢人可以在朝廷領到耕地,重新編戶,再貸款買到耕牛,本金八年還清,前三年免除租稅;此外還可以在朝廷貸款,去買種子、買農具、安家置業。
以鄉都為單位, 逐丘進行打量,計算畝步大小,辨彆土色高低,均定苗稅。
改革稅製,從國有新分配給流民的耕地開始,免去人頭稅,攤丁入畝,但是前三年免稅,後二十年折算收取原來朝廷標準的六成賦稅;從護國郡主手中誕生的棉紡織產業開始,逐漸規範商稅。
促進海內外的商貿發展,擬在京城、杭州、廣州三地設製海關總署三衙,目前放開明算科招考的身份限製,並統一由護國郡主、杜茵還有一些老掌櫃進行為期半年到一年的職業培訓。
促進特色農業發展:一、在全國大力推擴棉花種植,促進更高效的棉紡織逐漸取代麻紡織的曆史進程;二、試營國有大型的生態農場,試驗提高農業效率。
鼓勵造船業的發展,還都的第三年在杭州灣到江浙沿海舉行了全國第一場的海船航行大賽。獲勝的船隻由護國郡主親筆提詞賜“艦號”,第一名船主獎勵白銀十萬兩,第二名船主獎勵五萬兩,第三名船主獎勵兩萬兩。負責造船的主要工匠將獲朝廷嘉獎的“國匠”證書,“國匠”身份相當於“同秀才”。往後,每三年舉行一次“航海船”大賽。
發展冶金業:建造由護國郡主改進設計的大高爐,提升冶鐵效率;在護國郡主的帶領下尋找到一種“錳礦”,將之冶煉添加到鐵礦中製成更耐磨的錳鋼,優先用於軍械材料。
朝廷與民間票號合資成銀行,大量發行更加便利的紙幣。
今日一個人當三個人用的張素終於決定休沐,因為和元始一年一度相會的日子又到了。
雖然近些年俗事纏身,根本沒有機會修煉,但是她現在的修為也已慢慢恢複了。
“娘親!”
張素聽到屋外少年的叫聲,忙走了出去,張素穿著一身寶藍色的錦袍。她的功力不會再讓妖邪發現,在人間行走時不會總穿那顯眼的白色仙衣。
張天新已經八歲了,但是他一出生就吸收了靈氣長成四五歲的樣子,所以現在長到了十二三歲的模樣,活脫脫一個正太版的元始。
“寶貝!”
正太撲進了她懷裡,她才發現他長得和她一樣高了,隻還有少年的青澀。
她撫著他的臉,愛憐不儘,拉了他的手進屋去,說:“娘親給你做的新衣,你來試試合不合身。”
元始看到媳婦把他都忽略不計了,不禁不是滋味,腳仍然很誠實地跟進去。
元始就見孩子他娘拿了一身和她身上的衣服同料子的袍子給兒子試穿,張天新在昆侖學藝,什麼好東西沒有見過,每每收到母親給他的東西仍然欣喜無限。
不一會兒,母子倆就穿著親子裝了,張天新跑到他麵前來說:“爹爹,好看嗎?”
元始點了點頭:“偶爾穿穿也無妨。”
張素說:“寶貝兒,你爹爹是瞧不上娘親家的東西呢。”
張天新笑著說:“爹爹很想娘親的,爹爹在昆侖十分寂寞。”
元始道:“你不是想去看文曲星嗎?去吧。”
張天新奇道:“這麼急?我才見著娘親呢。”
元始冷冷看兒子一眼,張天新嘻嘻一笑,說:“娘親和爹爹說話吧,我先去玩了。”
張素看他來去如風的樣子,衝他背影道:“在人間不要隨便使用法術!”
元始望著她,說:“你過來。”
張素笑道:“你過來呀!”
說完,他已經到了她麵前,抱著住了她。
“想我不想?”
張素頰泛紅暈,元始打橫抱起她往內室行去。
“這是白天……”
“就這一天,還分什麼白天晚上的。”
張素捶了捶他的胸膛,夫妻二人一室溫存,以慰相思。
張素枕在他胸膛上,隻有在他麵前可以像一個小女人。他們之間,也不知是誰降住了誰,總是互相為彼此破例。
元始道:“天新就下界跟著你吧。該能幫上你的忙的。”
張素道:“其實我身邊也不需要太多法術高強的人,反而是需要很多專業技術的人員。”
元始奇道:“你快要北伐了吧。”
張素道:“這兩年不會北伐,家底不夠厚。”
元始道:“你們朝廷的騎兵主力的馬匹是憑從前剿獲的那兩萬匹戰馬為基礎發展的。如果拖到五年以後,會有一半馬匹進入老年期了,但是新戰馬的又沒有那麼快跟上。”
張素道:“我們打造和北狄一樣的重甲騎兵,同樣的重騎兵的一定是玩不過他們原創的。他們是馬背上的民族,沒走路都學會騎馬了。所以要進行不同等的戰爭,我不用重騎兵,也可以製他們的重騎兵,反而是來去如風的輕騎兵更難對付。”
元始道:“我總還是不夠了解你,你偏要走自己的路。”
其實道祖隻想借她“天外天”之人的變數,事實上並沒有讓她這麼拚命,等到時機一到,她出麵行事,各方自也有人助。
張素道:“個人修行之路,縱是你也不能替我幫我的,我不走自己的路又能如何?”
張素起身披衣,說:“天色不早了,總不能一天就在房裡耗著。”
元始勾住她的腰,抱回了她去,說:“彆的俗事你花的時間還不多嗎?今天就陪為夫。”
張素趴在他身上,說:“老夫老妻的,兒子也這麼大了,你不看重臉麵了?”
元始撫著她的頭,說:“咱們都還沒有當足一個月的夫妻,哪裡稱得上老夫老妻?至於臉麵,早被你這丫頭打碎得不剩一點了。”
張素道:“哪是我打碎的?我還為你描補來著,賢惠的妻子總是會顧及丈夫的麵子的,我都有分寸。”
元始挑了挑眉,說:“是嗎?當年一步步又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