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卉和馬承頤寒暄之後就作彆了, 馬承頤也是鐘靈毓秀的人傑。他知道這是一個特彆的飯店,很多有家族供奉的玄門修士都是這裡的會員, 還有一些修正道的妖族和半妖也是這裡的會員。普通富豪都隻有地字號卡,普通人中的超級富豪才擔負得起一億起步價的天字號會員費。
這裡的菜用三類,A類菜是用帶著靈氣的食材做的,是修士靈能者喜歡的菜色;B類菜是素食血族或半血族會食用的菜, 飲料是各類鮮血,而菜中添加了血中提煉的精氣;隻有C類菜是普通人類的食物。
馬承頤知道林卉一個普通人是不能進來吃飯的,能讓她進來吃飯的隻有謝顥天。馬承頤眼尖,發現她手上又換一串新的避邪珠,那是深海鮫珠還加持了龍族法力的珠子, 龍族哪裡會送一般關係的人這種珠子?還送了一串又一串。
馬承頤心頭對謝顥天有好感, 但是他明白非同道中人就是不能勉強的。
林卉不知道自己就像是一個惡毒女配跑到主角麵前去示威一樣, 她還隻當是禮貌。
幾個副導演和柳、孟二人見她認識那麼多在“京華夜宴宮”天字號吃飯的大佬,更加覺得她的真實背景能嚇死人。
於是, 他們答應幫忙介紹角色給她的朋友, 也不敢耍她,柳、孟兩人去見過導演和製片人後,就定下了小角色。
……
《劍俠錄》重新開拍,官宣後的第二天,林卉拿到了劇本,但是劇組還沒有正式開拍。林卉正在背劇本,就接到了林母的電話,林卉也有幾分無奈。
林母說:“卉卉, 我看到娛樂新聞,你又接到新戲了?”
林卉淡淡道:“公司幫我接的,不必大驚小怪。”
“有戲拍就好。現在你接戲多少片酬?”
小時候,她當童星,是她媽媽管錢的,現在她成年上大學了,也是自己管了。
“也沒有多少。”
“你錢放在身上不要浪費亂花,還是媽媽幫你收著吧。”
林卉不禁想起幻境中的爛事,要說小時候,父母是培養了她,付出很多。
可是長大後就不一樣了,現在弟弟出生了,父母想給弟弟最好的,她也應該幫忙了。
如果她小時候父母沒有對不起她,長大後到底該不該當扶弟魔減輕父母的重擔,這也是一個比較有爭議的話題。
但是普通人遇上這種事時,難免會不舒服,特彆是在幻境中她還剩一年的時間,父母都把她的錢收起來,用在弟弟身上。他們為了弟弟,還想她在京城買學區房,幻境中的那個時候,她才剛翻紅起來。
林卉道:“媽,每個月公司隻發點基礎工資,我沒有接到多少戲多少通告的。我手上沒有錢,怎麼亂花?你不要當我是三歲小孩。”
林母頓了頓,說:“媽媽也是擔心你,你不會亂花錢就好。注意身體,早點休息。”
劇組在京郊搭了一些內景,在過年之前集中拍內景戲,由於彆的演員的戲差不多拍過一半了,在補拍的也隻有和女主、女二搭戲的時候,所以林卉這一個月的戲份特彆重。
還有一些從前拍的大場景,為了節省經費,得用綠幕,把她扣上去,她像個神經病一樣在綠幕下演出大場景的感覺。
終於在京城拍完了內景,劇組轉到南方的外景區,這天要拍她與魔門大戰的落水戲。
“林卉,你的身體OK嗎?”李秀芝導演還是要來溝通一下,畢竟十二月底拍下水戲是十分折磨人的。
林卉說:“行的。”
李秀芝說:“如果不行,我考慮拍遠景和背影,讓替身來跳。”
林卉搖頭說:“不用替身,我身體好的,鏡頭真實一點好。”
至於水下麵的表演就室內池子裡完成的,在外景裡隻拍她被打入水底就行了。
林卉演的飄雪為了幫助男主角和魔門第一高玄天過招,但是她打不過他,隻有三招,她就被他的劍氣掃落,她從禦劍上落下,沉入水中。
林卉和玄天的演員都站在綠幕高台,這個綠幕高台在後期也要被做成“禦劍”的。兩人的劍相擊在一起時,玄天“魔力摧出”,她猛得從高台落了下去,她要一條過,所以儘量把姿態做完美。
冰冷的湖水猛然浸沒全身,她還要在湖水裡呆一會兒,讓攝像把湖麵的特寫一鏡到底。
林卉隻能憋氣,忍著水中的刺骨寒意,忽然她看水中前方有一團黑影,那黑影朝她撲過來。林卉手腕上的珠子發出一個靈力護盾,把那黑影擋開,林卉差點嚇尿,連忙鑽出水麵。
劇組的人已經開著小艇過來撈她了,她一爬上小艇,就有人為她披上大衣,先給她送上暖水袋,讓她喝了薑湯,送她去保姆車裡吹空調,換衣服。
李秀芝還給她豎起了大拇指,說這個鏡頭完成得很好。
這個落水鏡頭也是她今天在這個景的最後一個鏡頭,所以先回了賓館洗澡。
她想了想打電話給謝顥天,她覺得那水底一定有東西,可是他的電話也打不通。
於是她打給了馬承頤,馬承頤的電話倒是通了,但是他說他們兩人都在香港,因為最近那邊有很多非素食血族,馬承頤和特警處都去那邊守好南大門。
林卉沒有辦法,心想再過三天,這個景也拍完了,自己再不落水應該沒有事,況且還有避邪珠,還是等他們回來再處理。
這晚,林卉正要休息,就聽陽台的玻璃門上傳來敲擊聲,林卉嚇了一跳。林卉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就要往大門衝去,她見識過一些東西,所以格外警惕。
她還沒有打開房門,忽聽身後一個聲音說:“我好不容易來找你,你怎麼這麼無情呢?”
林卉一聽這聲音,心中湧出無限的柔情,不禁轉過頭去,隻見男子俊美溫柔、颯踏風流,不是原隨雲是誰?
他正深情款款地看著她,眼中飽含思念。
林卉一陣激動,說:“你……你怎麼來了?”
原隨雲道:“我想你,就來了。”
林卉道:“他明明說過,你不會來的,我們……我們緣分已儘。”
原隨雲走了過來,說:“我好不容易來見你,你怎麼說我們緣分已儘?我們的緣分正要開始呢。”
林卉說:“你……你現在叫什麼名字?”
原隨雲不禁愣了一下,忽笑道:“這些以後再說,我現在真的太想你了,我們好好快樂一夜,良宵苦短。”
說著,原隨雲蛻下了自己的古裝長袍,走到她麵前,林卉不由得麵紅耳赤。
原隨雲的眼睛裡像是盛著星光,說:“寶貝,你還等什麼?想我來幫你脫嗎?可是這回我想看你脫呢,我在床上等你。”
說著,他先爬上了床,林卉隻覺他無一處不美,還是她愛了三輩子的男人,她也是成年女子,總不能沒有一分感覺。
他如夢一樣的眼睛望著她,鼓勵她重溫舊夢,可以在他懷中得到人類原始的歡/愉。
林卉身子也輕飄飄的,想要他溫柔地抱著她,如從前一樣珍愛她,親昵無比。
林卉迷迷糊糊地走近,他說:“你身上的衣服、首飾還沒有除去呢。”
林卉臉上一紅,說:“你也不要就想著……我想跟你說說話,我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裡好怕……”
原隨雲道:“把衣服、首飾除掉後我們也可以說話。我也想你,你彆怕,不管到哪裡,我都會保護你的。”
林卉走近他,忽然手腕上傳來一陣刺痛,林卉的花花心思和依戀之情散了七分,看著原隨雲愣了一會兒。
林卉忽道:“彥博,你還記得咱們去年在杭州玩時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原隨雲道:“現在我們又何必去想那些事呢?”
林卉嗔道:“陳彥博,你不跟我說清楚,我就不理你了!你和劉美娜到底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