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朱元璋、徐達、湯和等人等一幫人帶來了六大派高手被囚萬安寺的消息。
朱元璋領頭的義軍的地盤被縮小一半,現在他也攝於張無忌和明教高層之威, 自己也沒有條件自立, 對教主不敢不敬。
張無忌也分析出朱元璋此時被擠的無奈,此時他在教主任上, 他決不敢和天鷹教打展露野心,因為那時他來不及羽翼豐滿就要被明教和彆路義軍一起捏死。
此時, 教眾主要骨乾都在蝴蝶穀附近, 之前重申了教義, 此時商議共抗元朝的大事,此事必須要團結一心, 各方配合。
張無忌聽眾楊逍、彭瑩玉的建議,又結合自己的見解,主張現階段主要任務就是在軍事上先打敗敵人, 由此成立了“軍/事委員會”, 並頒布了委員會和軍事行動的紀律條例。
他是教主,自然親任委員會主席,之下楊逍、韋一笑擔任副主席,然後是殷天正、朱元璋、常遇春、徐達、說不得、韓山童、彭瑩玉、徐壽輝、周顛、冷謙, 當然還有殷離。殷離在江湖上名聲顯赫,除了她武功高強之外,她用一年時間率軍打下江浙半省的事跡也不遜於任何諸侯, 何況大家心知肚明她是未來的教主夫人。
軍事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上大家充分討論,這時朱元璋領頭的義軍地盤少將領多,不得不抽人出去了。在充分詢問了徐達的意見之後, 委員會決定讓徐達與鐵冠道人及代掌五行旗的阿離配合,在湘楚一帶起事,由徐達擔任湘楚新軍的前線指揮。常遇春的山寨尚未和朱元璋合流,張無忌將他調到徐宿豐沛一帶和周顛配合起事。常遇春原來和朱元璋毗鄰的地盤由朱元璋管轄。常遇春和張無忌是過命交情,為人爽直,對此倒不在意。張無忌交代胡青牛夫妻暫時跟著常遇春,將他身體的隱患除。
張無忌顯得對朱元璋很看重,除了阿離之外沒有人會覺得張無忌對朱元璋不信任。大家看在眼裡的是他讓常遇春把地盤給他管理,卻命常遇春帶人去彆的地方重新起義。這像是要把好處給朱元璋似的,隻有朱元璋到底是梟雄,誌向高遠,覺得這不是便宜,他寧願留下徐達,有人才在他手下,多少地盤也可以打下來。可是徐達此時帶著重任,將來就不再是他帳下的人了,而是和他平起平坐的。
朱元璋想到此,憂鬱了一下,忽又見在座的明教高層,哪一個不是比他有來頭的,隱隱覺得心底的誌向隻怕也隻是夢罷了。
張無忌又交代朱元璋積極備戰,和殷天正部合作,一年內徹底清除江南的元軍勢力,並試著招降張士誠。朱元璋這時打起精神應對,不敢再走神了。
安排好了諸事之後,遂先帶著明教高手趕往大都救人,而如徐達、常遇春等人擅長行軍就先奉命去各地起義了。
幾日後抵達大都,打聽到萬安寺的位置,因張無忌、殷離、楊逍、韋一笑武功最高他們打算去夜探。
……
阿離和張無忌伏在地上,從長窗的縫隙向大殿裡張望,正是趙敏逼著何太衝和她手底下的武士練招,偷學六大派的功夫。
趙敏雖然六大派的功夫怎麼也不及張無忌,可是有獨到之處,論單打獨鬥,比之蒙古武士卻強得多了。
阿離滿心好奇,若不是為了張無忌,此事的前提是他們並不知情,在明教群豪麵前戲也要做全。否則,她真想闖進去得了,想要一見趙敏的芳容。
趙敏和周芷若就是紅與白,而她殷離是狗尾巴花的毀容女,原來的張無忌雖然與她共患難,要說有多喜歡她是稱不上的。
現代很多人都站隊周芷若,但是拋開民族大義來說,淩菲更喜歡趙敏。
阿離一想到自己身為女人都會喜歡趙敏了,要說他是男人不心動,誰信呀?
她心底吃味,不禁伸手刮了刮張無忌的俊頰,張無忌是最了解她的人,前生修的是心理學,自然容易猜她的心思,他人狠話不多,伸手就往她身子探過來。
阿離想要避開他的手,偏偏這時候不能弄出聲響來,隻有任他放/蕩/孟/浪,自己滿臉通紅。
【流氓……彆鬨了……】她傳音給他。
他似笑非笑看著她,見廊下左右把風的楊逍和韋一笑,怕被他們瞧見了有損形象,這才收手,牽著她的手。
這時趙敏已經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阿離終於見著了她的臉,隻覺她當真是豔若,燦若朝霞,氣態豪邁,渾身的雍容尊貴之氣。
阿離暗想:她當著郡上,我也當過郡主,公主都當過,隻不過她就從來沒有像趙敏這樣渾身富貴雍容之態。隻因她當年個人並不奢華,以清雅風流為美。阿離當真也不知道是自己更美還是趙敏更美。
趙敏耍完了何太衝後,讓人去提滅絕師太過來,但是滅絕師太已然絕食,最終趙敏讓人提了周芷若過來。
阿離一見周芷若,隻覺她雖然神態憔悴,可是那模樣之清麗,少女之美妙,更勝數年之前青澀之時。
阿離知道,現代社會,絕難有男人拒絕得了這樣的兩個美人,兩個真心喜歡他的美人。現代的婚姻也綁不住男人騷動的心。張無忌就算真的動過心,還能做到和她有始有終,那已然是很難得了。
阿離正胡思亂想著,神遊天外,想著自己能找著有情人,今生能相伴,便勝人間無數被男子辜負的女人了,比如當初的蘇容容。
忽見趙敏提劍就朝周芷若的手指劃去,因為張無忌沒有被周芷若刺一劍,趙敏不至於見她漂亮就吃醋,見她不肯展示武功,也不劃她的臉,同樣削她手指。
阿離彈出一個鐵蓮子,正打在趙敏的劍尖上。
阿離率先破窗搶入大殿,勁氣掃過,周芷若此時沒有內力不禁被吹跌在地上,趙敏後退兩步,被苦頭陀扶住。
鹿杖客一掌朝阿離打來,阿離一招白虹掌打出,鹿杖客以為兩人將要對掌,卻沒有想到一股強大的掌力朝他麵門襲來,他為了自救而極力往後摔去,遠遠摔在地上,但仍然被掌力所傷,鼻血直流。
這一掌正被施輕功趕過來的楊逍、韋一笑瞧見,不禁一聲喝彩。
阿離往自己腰上的水袋一拍,一束水注飛起,她掌影如風掃過,已將水撈在手掌心,真氣到時化水為冰片。
如舞蹈一般將冰片打出,正打向倒地鹿杖客與一旁鶴筆翁。鹿杖客受了傷,隻躲了一招,第二片冰片就已經進入了他的中俯穴,而鶴筆翁提著兵器自保,打下了三片,最終也一片入體。
阿離身法如舞蹈一般優美,卻自有一代宗師的霸氣。
張無忌負手走近,微笑道:“表妹這手天山六陽掌的功夫,我至今還沒有怎麼學會,果然高明!”
阿離理了理袖子,淺笑道:“虧得你沒有學得融會貫通,我的看家本領你也練得比我好,那還得了?”
張無忌道:“但我的看家本事,你都學了去。”
鹿杖客與鶴筆翁忽然在地上打滾,又撓著自己的身子、臉、頭,叫著:“痛……好癢,好癢……”
他們越來越用力,一下子把自己的脖子抓出了幾道紅痕。
趙敏看到張無忌時,心中不由得一喜,此時她已然對這位天下第一高手、明教教主芳心暗許。在綠柳莊和武當派,她都占不到張無忌一分便宜,應當說她都十分狼狽。可是越是這樣,她越發佩服他,當世少年男子,又有誰及得上他的風采。
有一種人天生隻敬仰強者,趙敏有蒙古人祖上的豪邁之性,又生性喜歡武學,自然會為張無忌心動。
楊逍和韋一笑認出他們是玄冥二老,沒有想到這樣可以與他們打成平手的高手對上殷離居然不堪一擊。
韋一笑歎道:“殷姑娘,這是什麼武功?”
阿離道:“生死符。”
“什麼生死符?”
阿離淡淡笑道:“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所以叫生死符。”
楊逍看著鹿杖客與鶴筆翁滿地打滾,又往自己身上撓的姿態,可不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
趙敏凝望張無忌半晌,道:“你……你非要與我為難嗎?”
她話中多有幽怨之意,張無忌道:“趙姑娘,你冒犯我師伯師叔,怎麼又說是我跟你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