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笑了:“這就對了,你看,早這麼說也不用浪費感情,殺你的心一旦被調動起來,壓下去是很難的,你這是對自己不負責任。萬一我出手快點你就沒了。”
白色不可知閉起眼睛,心沉到穀底。
點將台地獄還在旁邊懸浮,陸隱問:“那麼,怎麼找?”
白色不可知深呼吸口氣,壓抑著聲音:“其實當初我之所以幫主一道爭奪神力線條是八色叮囑的。”
陸隱詫異,這他倒是沒想過,“為什麼?”
“我不知道,但八色既然說了,我照做就是。”
“你還真聽話。”
“我這條命是王文與八色給的。”
“不是王家把你帶出流營的嗎?與八色也有關係?”
白色不可知點點頭:“八色找到了我,王家出的手。”
陸隱明白了:“八色現在在哪?”
白色不可知說了一個方位,陸隱不知道那個方位在哪,但沒關係,有白色在,能找到。
“做人一定要心裡有數,白色,現在我與八色,你應該有所選擇。”陸隱淡淡說了一句。
白色不可知深深看了眼陸隱,沒有說話
。
“走吧,去找八色。”
白色不可知被陸隱帶著瞬移,朝一個方位而去。
“你就沒在那留門戶?”
“不能留,門戶方便我也方便敵人。”
“敵人是我?”
“主一道。”
“哦,這是沒把我放眼裡。”
白色…
“褐色是什麼情況?”
“我不知道。”
“有你不知道的事?”
“褐色一直隱藏,即便是我也沒見過,它也從未借助門戶移動,但懸棺有它的力量。”
“白色,你知道騙我的下場吧,好不容易在我這獲得生的機會,彆浪費了。”
白色不可知急忙道:“我真不了解褐色。”
“那麼黑色什麼情況?”
“它與九壘有關。”
陸隱陡然停住,詫異看著白色不可知:“與九壘有關?人類?”
白色不可知搖頭:“它不是人,是一塊雕塑,你應該見過,但它確實與九壘有關,至於究竟什麼關係我不知道。”
陸隱目光沉思。
與九壘有關,卻加入不可知,莫非與紅俠一樣曾背叛過九壘?否則白色不可知能知道它與九壘有關,王文肯定也知道,能容它,背叛的可能性極大。
陸隱回憶與黑色接觸的過程,並未發現它與九壘的痕跡。
而它對自己貌似態度也正常,甚至還願意幫自己。
陸隱又問了不少問題,都是關於不可知的,白色不可知知無不言,什麼都說,基本上關於不可知的一切它都了解。然而以陸隱如今的地位高度,曾經不可知的一切在他眼裡價
值已經不大。
他現在理解為什麼不可知離開那片混亂的方寸之距後不被主一道待見。
那時候還覺得奇怪,不可知一個個都很厲害,主一道豈會棄之不用?實則對於主一道來說,不可知那些個高手價值可有可無,要知道,那時候主一道可沒損失,死亡一道也沒歸來,它們擁有的高手太多太多了。
而不可知在它們看來都是雜牌修煉者。
儘管內部確實有幾個高手。
白色不可知這個曾在陸隱看來高深莫測的存在,現在輕易就能製服,自己現在的心態就是當初主一道的心態。
陸隱問了很多問題,白色不可知期間也問了問題,尤其它不解陸隱是怎麼找到它的。
陸隱不回答。
白色不可知也無奈。
陸隱對白色不可知依然抱著警惕,儘管它實力已經無法脫離掌控,可它太合作了,殺意一出什麼都說,給陸隱一種莫名其妙的配合感,或者說,讓他毫無成就感,這種感覺其實並不容易發生在三道規律強者身上,尤其白色不可知的經曆太多太多,它真那麼怕死?
要麼它有什麼等著自己,要麼就是它要做什麼。
陸隱對它還是要留一手。
以白色不可知的速度,要找到八色需很久的時間,可以陸隱的速度就不同了,不久後,他們到達目的地。
“到了。”
“八色在哪?”
“它隻說這裡能彙合,沒說一定在。”
陸隱看向白色不可知,白色不可知沉聲道:“
我沒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