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蓮很漂亮,但絕對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家族旗下價值數億歐元的安娜蓮化妝品和瓊斯珠寶,都是她一手打造。
這兩個品牌,在世界上影響力很大,現在已經能與很多歐洲老牌著名奢侈品品牌並駕齊驅。
此刻,被趕得如喪家之犬般,她很不忿地道:“那個薑太初不能把我們怎麼樣的,他總要遵守國
際法啊!”
“爸,到了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出國啊!來這裡有什麼用啊?”
雷蒙捶胸頓足,焦躁不堪。
他萬萬沒想到,薑太初竟然真的攻破了巴黎,打得整個法國都臣服。
直到現在,他還覺得很不真實,一切好像一場噩夢,一場荒誕不經的噩夢!
一個人挑戰一國軍隊,而且是五大常任理事國之一的法國,這好像神話傳說般?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何人告訴他這樣,他都會一腳踹過去,罵一聲“鬼扯”。
“閉嘴!如果不是你在索多尼搞事,我們現在怎麼會淪為喪家之犬!”
內森惡形惡相,森冷的目光能殺人,抬手就是一個重重的耳刮子抽在雷蒙臉上。
啪!
雷蒙被打得鼻血狂飆,腳下一個踉蹌,好懸沒有摔倒在地。
內森是怒極了,沒想到雷蒙招惹得薑太初如此強大。
若非自己還有一張鮮為人知的底牌,很可能今日就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覆滅之時。
三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啊!
雷蒙被打得頭暈眼花,腦門子嗡嗡直響,都懵了,捂著臉不敢說話。
其實對內森為什麼把大家帶到這個地方,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成員們都很不解。
但內森的權威,誰都不敢質疑,隻能一陣麵麵相覷,搖頭歎息,隱忍不發。
隻有傑姆斯好像想起什麼般,眼神一陣激動,父親不會是在召喚…“那個”吧?
內森不再理會雷蒙等人。
他快步走到院中一個正對門口的圓形的大理石祭壇上,畢恭畢敬地對著城堡的門口跪下。
此城堡,不知道多少年沒打掃了,臟汙不堪,圓形祭壇上滿是腐敗的落葉和鳥糞。
但內森竟然毫不遲疑地跪下磕頭,額頭都碰到那些鳥糞了。
見此一幕,安娜蓮大為震驚和不解,一雙清澈的美眸好懸沒瞪出來。
父親是能和總統桑奇都平輩論交的人物。什
麼大人物,讓他如此敬重如此下跪呢?
正在此時,就見內森先生拿出一把刀劃破掌心,高舉流血不止的雙手,連續叩拜。
然後他不顧劇痛,雙手按在祭壇上一道道凹槽上,滿臉虔誠之色地高聲道:
“尊敬的血神巴特爾大人,您忠實的奴仆,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小內森,請求您的幫助!”
“血神巴特爾?我們家族竟然是血神巴特爾的奴仆嗎?”
安娜蓮一臉震驚,不敢相信。
她從小就聽說過關於太多巴特爾的傳說了。在這些傳說中,巴特爾就是守衛法國的神靈!
傳說他是英法百年戰爭中,法軍元帥吉爾斯的兒子,曾與聖女貞德並肩作戰。
後來,他和父親一起研究煉金術,發現血液的力量,殺掉3000多位英軍囚徒,終於召喚出初代吸血鬼該隱的傳人,凝練成不死的血族之身,為擊退英軍立下赫赫功勞。
內森掌心的鮮血不停地流淌,灌注到大理石台上六芒星和各種美輪美奐的圖案之中。
那些鮮血好像活了一般,在六芒星的凹槽中
不停地流淌和震顫,瞬息萬變,並且發出道道瑰麗無比的紅色光芒,將他籠罩其中。
此時眾人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神秘和奇異的力量,蘇醒或者開啟了。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之時,一道炫目的血光從遠處急速飛射而來。
那道血光,足足幾十米之長,淩厲無比,猶如斬破蒼穹的血刃,將半天天空都照射得一片通紅,
血光如利刃,鋒銳之極,寬大的尾翼沉浮澎湃,浩瀚如海,猶如驚濤拍岸,仿佛要席卷九天般。
所過之處,一座座高樓大廈慘然崩碎,一具具屍體被夾裹進血光之中。
滾滾的血光,煞氣滔天,凶戾無比。
有數百具屍體,甚至還有不少坦克車和裝甲車的殘骸在其中沉浮。
“這是…血神大人來了!”
內森臉色狂喜,如見信徒見了神靈般,激動得渾身哆嗦,涕泗橫流,連連叩首。
“以往有傳言,一尊伯爵級血族,在一戰中,能擊退上萬大軍!此前,我還不信,但現在,我卻信了!”
內森身後,一位一身戎裝的雇傭兵強者,滿是感慨地望著天空,嘴巴一陣陣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