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珂擦了擦白玉杯爪子上的鮮血,低頭問。
“寶兒!你怎麼了?”
李寂並沒有第一時刻理會她,而是滿臉擔憂地看著捂著臉慘叫的袁寶兒。
“皇叔婆這是?”
恰逢這時袁寶兒抬頭,金珂看了眼她臉上的傷痕,心裡嘻嘻一笑。
麵容上卻帶著憂愁。
隻見白玉杯把她的臉上劃了一個深刻而又寬長的“叉”!
關鍵是恰好在一邊臉上,雖然很淒慘,但無奈蓋特到了金珂的笑點。
“我的臉好疼!”
她淚眼汪汪地看著李寂,李寂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什麼也不顧了,打橫抱起袁寶兒,片刻就消失在金珂麵前。
金珂“……”
“你看,闖禍了吧?”
她點了點白玉杯的小腦袋,白玉杯冷笑,“要不是我看袁寶兒身邊有人類,今天我絕對不止傷了她的臉。”
她氣呼呼地看著袁寶兒離開的方向。
金珂攤手,“那也沒辦法。”
誰讓這裡的規矩是,妖怪不能運用自己的能力傷害人類呢?
“我們現在去哪裡?”
白玉杯稍微安靜了些。
金珂笑道,“去看熱鬨。”
“公主,這兔子傷了寧王妃,怕是寧王會怪在您的頭上啊。”
剛才白玉杯掠出去的時候,金珂緊隨其後,身後的侍女好不容易才跟上來,看到剛才的場景,都嚇傻了。
金珂揮手,“皇叔怎麼可能怪我呢,走吧,我們去看看皇叔婆的臉怎麼樣了。”
“把這畜牲給本王!”
李寂看到金珂懷裡的兔子,帶著雷霆般的暴怒,眼睛都發紅了。
大步流星走過來就要搶走白玉杯。
金珂怎麼可能讓他得逞,稍稍側了側身子,就躲過了他的搶奪。
“皇叔公,看在它是隻兔子的份上,你就饒了它吧,皇叔婆的臉就算在長安這裡,等回去我讓人快馬加鞭去公主府取玉貌膠來,那可是西域進貢來的絕世珍寶,絕對能讓皇叔婆的臉恢複如初。”
金珂眨著大眼睛,對著李寂說道。
李寂本來怒色儘顯,可不知怎的,聽到西域兩個字微微蹙了蹙眉,眼裡有些不自然。
看了眼那隻兔子,可不就是昨天在他手下逃生的。
白玉杯同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久就收回了目光。
“長安乖,你把這隻兔子給皇叔公,皇叔公再去找一隻一模一樣的過來。”
見金珂愛惜地撫摸著兔子的毛,李寂開始打起商量來。
金珂心裡翻了個白眼,臉上帶著天真的表情,“皇叔公你就彆騙長安了,這世上哪有兩隻一模一樣的兔子,你可彆欺負長安年紀小就不懂常識!”
金珂道,“就這樣了,晚上我讓人把玉貌膠送過來,兔子是不可能給皇叔公的。”
然後,大搖大擺地離開。
李寂氣結,卻也拿她沒辦法,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還是政敵的女兒,要是他強搶那隻兔子,說不定會有人說他欺負晚輩。
“王爺,王妃已經醒了。”
身後傳來禦醫的聲音,李寂趕忙去看袁寶兒。
“寶兒,你怎麼樣了?”
他坐在床邊看著臉上帶著傷痕的袁寶兒,眼裡都是關切和擔憂。
袁寶兒咬了咬唇,“王爺,那隻兔子是妖,你一定要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