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段丞譯懶散地問。
“十五年前,我在青城見過一個妖怪,她嚇暈了溫家的女仆,後來不知所蹤,但是,她的名字叫阿昭,而我聽說,小侄女也叫阿昭,和那個阿昭一樣也出自青城……”
“晏子卿!”段丞譯眉眼間狠辣儘顯,眸眼如刀,鋒利地仿佛能撕裂空氣一樣,而後,他嘴角掛起一抹冷笑,音線森寒,如深淵不化的冰,夾著冰刺般,“你想說我的女兒是妖怪,蓄意接近我?還是想說那些謎案都是她做的?”
遇到女兒的事,段丞譯褪去平日裡的慈父的偽裝,餘下的隻有一個長年行走刀尖,舔血為生的兵王!
那邊的晏子卿不知怎的,後背冷汗直冒,仿佛有隻手捏住了他的咽喉,讓他呼吸變得緊張急促,抿唇,“表哥,我是為你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若她是妖,留在你身邊隻會害了你,那些人都是被吸乾了血液和精氣,若是……你再不采取措施,那個妖物……”
“夠了!”段丞譯的話裡仿佛含著冰渣,能粉碎所有溫暖,“晏子卿,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否則,彆怪我不認你這個弟弟,還有!阿昭是我的女兒,也是你的侄女,要是她真是妖物,那也是我的女兒,你的侄女,我和她相處十幾年,看著她長大,她是什麼樣的性子我比你更加清楚,至於那些謎案,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他的警告點到為止,若是晏子卿識相,他們還是兄弟,若是不識相,嗬嗬!那就去非洲挖煤,這輩子都彆想回來做他的大少爺了!
“彭!”直接掛斷!
那邊的晏子卿著急地不得了,捏著手機無奈苦笑。
他也不想和表哥鬨僵,可是,那個妖怪,她吸人精氣,喝人鮮血,還挖人心臟,那麼可怕,表哥呆著她身邊他會有危險的,可是,表哥並不相信他,這讓晏子卿很苦悶。
阿昭!想到這個,晏子卿記憶回溯,他們那天本來驚訝阿昭留下的金條,後來就去找那個驚嚇過度的女仆交談,沒想到得到的居然是阿昭是狐狸妖。
剛開始他和溫致遠不信,世上哪有妖怪,可是之後又一次遇到一隻兔子在他們麵前化為人形,就由不得他們不信。
阿昭,那個可愛的女孩子成了妖怪,不可謂不驚訝。
後來,他聽說表哥接回了自己淪落在外的孩子,還讓她成了段家大小姐,本來也沒什麼,雖然他的表哥在記憶裡一直都是冷淡處事,不近女色,可作為男人,怎麼可能不近女色,有女人很正常。
後來,他回到帝都呆了幾年,他的弟弟在警局上班,那些凶殘的血案都是他弟弟一字一句道給他聽得。
之後又出了那麼多血案,每一件都讓人不寒而栗,聽在帝都的人說段爺的孩子叫什麼段昭,這個名字讓他注意到了不尋常,他暗地裡一查,結果卻嚇了他一跳。
居然是那個妖怪!
想到這麼一個危險的存在,再聯想帝都那麼多遇害的人,心裡不自覺就將所有的罪業加在她身上。
本來打算先從表哥這裡入手讓他趕走阿昭,看來事情並不會向他想象的那樣發展!
這邊,金珂說是去學校,實則又逃課去抓妖了。
學校裡的老師同樣不敢管。
也方便了金珂。
反正她過目不忘,也不怕考試不過,當然,她這幾天也沒心思學習,她盯了十幾年的目標這些年害死了不少人,可恨她修為比他低以至於不敢輕舉妄動,連腦子都沒他聰明,時不時就跟丟了。
這幾天那妖怪徘徊在一家商場附近,不知道是不是又要害人了,但通過金珂暗戳戳地觀察,那妖怪肯定是不乾好事!
這是一隻棕熊精,修為大概是八百年,至於為什麼金珂這個以前打過幾萬年的妖怪,如今卻連八百年的妖怪都要斟酌,原因就在於世界不同,能力也不同,況且這個棕熊精最擅長躲藏,或許是察覺到了她的存在,每當金珂去找他時,都躲地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