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走了是麼?東西都準備好了麼?”
“都收拾好了,明一早就走,省的晚了趕得慌。”
“那就好,記得路上小心,錢票都放好……”
“嗯嗯……”
窗外蟬鳴陣陣,吵的人心生煩悶。不大的宿舍就算了開了門窗還是感覺像個蒸籠似的,悶悶的不透風,大半夜的林芳熱的一頭汗,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
“小芳,你也沒睡著啊?”趙文梅看林芳倚靠在牆上不住地扇風,忍不住小聲出聲。
“太熱了,剛睡著又給熱醒了。”
“哎,我熱的一直沒睡著,也不知道都九月開學了,咋還那麼熱!”趙文梅抖抖汗濕的衣服後背,小聲的抱怨。
“睡吧,太晚了,明該開始上課了。”扇了一會兒,感覺涼下來一點,兩人趕緊睡下了。
自打從林家回校,林芳已經在學校待了好幾天了。
正式開學後,林芳儘快讓自己適應學習進度,又迅速開始調整自己的作息了。早起跑步背書,晚上下課往農大跑的更勤了,畢竟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農大趙老師是教中文係的,在文學這塊有著很深的造詣,林芳想多學一點,就要多費一些時間去旁聽課,去看書,去練筆。甚至偶爾還要麻煩給開個小灶講解,碰上倆人聊的興起,有時候半天時間都過去了。
林芳還想著今年抓緊寫稿,上次和雜誌社那邊合作的很是順利,看看能不能爭取個專欄下來。
還要趕緊多存錢,越算時間越緊張……
“小芳,這天還沒冷多少呢,你買那麼多毛線做什麼?”郭霞看窩在板凳上低頭纏毛線的林芳,詫異問道,現在剛到九月底,才開始穿厚外套呢。
雖說最近一宿舍也不知道啥時候興起買毛線織圍巾了,可也沒小芳這麼誇張的。
大紅的腈綸毛線,鮮亮奪目。黑色的羊絨毛線,柔軟細滑,這數量看著可真不少。
“之前不知道省城冬天那麼冷,去年也沒來得及打件毛衣毛褲,隻穿棉襖空空蕩蕩的,感覺出門透風一點也不保暖。”林芳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繼續專心致誌的纏著毛線。
這時候就這點不好,很多東西還要手工,去買成品樣式不說,貨少價格還貴。
再加上去年也是錢不多,毛線也貴的原因,花林小弟的津貼買這些又不太好,就忍著了。
今年咋也不能那麼凍著了。
“小芳,你還有紅糖嗎?”趙文梅端著搪瓷杯有氣無力的癱在下鋪郭霞床上喊人。
大周末的,趙文梅碰上生理期第一天,疼的死去活來,連中午飯都沒去食堂吃。
“我的沒了,江湖救急借我半包唄!回頭買了還你!”趙文梅癱在床上,可憐巴巴的向林芳求助。
真心撐不住了,每次趕上生理期都痛不欲生,偏偏自己的忘買了,郭霞的也就一點點底了,好不容易等林芳從農大回來,總算是看到救星了。
“在我櫃子裡,你直接去拿吧。”林芳膝蓋蹬著毛線,手裡纏著線球,不好起身。
這個時候紅糖是稀罕物,一般大家都不向彆人輕易張口的。不過宿舍趙文梅彆看年紀最小,人情往來這塊一向敞亮。
“你鑰匙呢?”
“不用,你側麵推下就成,我櫃鼻壞了,還不知道找誰來修呢!”
“咦,你什麼時候買了羽絨服啊!好漂亮的顏色,哪買的?”趙文梅拿著輕飄飄的羽絨服,抖開左右比劃,都忘了自己的肚子疼的事了。
“上次看到街上有賣的,碰巧男女樣式都還順眼,就買了兩件。”林芳心不在焉的回答,低頭垂眸認真解著打結的線頭。
今年林芳往宋老師,或者隔壁農大那跑的勤,很多時候時間線和大家都不在一起。
“真好看,郭霞你看,是不是好好看!趕明我也去買一件去!”趙文梅美滋滋的臭美比劃了半天,以至於太高興,又扯到了隱隱作痛的肚子,趕緊衝了杯紅糖水老實癱著了。
“羽絨服不是很貴麼,我上次百貨大樓看到過,都沒敢伸手去摸。”一直在旁邊默默寫作業的劉淑芬,突然抬頭,皺眉問了一句。
“就是,你可真有錢,說買就買倆。”韓金鳳撇撇嘴,滿臉複雜的看著林芳。
大家都是一樣農村出身的,偏偏就她能掙錢,看這花錢不眨眼的勁頭,簡直了。
“沒有,我就是個體戶那淘來的,兩件還沒娜娜那一件貴呢!”林芳手裡動作一頓,抬頭看了劉淑芬一眼,然後又若無其事的低頭繼續忙活。
“對啊對啊,我記得娜娜去年穿過一件,樣式可比這好看多了,輕薄還保暖。可惜,就是太貴了,一般人還真買不起。”韓金鳳在旁邊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張口嘲諷道。
“是嗎?”劉淑芬低聲呐呐自語了一句。
“那可不,娜娜那可是上海的買的呢!對吧娜娜!”一邊熱鬨說著,韓金鳳還不忘找孫娜作證。
“嗯,是我二姨從上海帶的,至於價格我記不得了。”孫娜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又接著寫作業了。昨天晚上回家了也沒看書,還有一堆作業沒寫呢!
“小芳,這個單詞怎麼讀?”孫娜拿起課本湊到林芳身邊,指著一個單詞問道。
……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的評論我看了,有不足我虛心接受,能改的我儘量改,但有些設定真的沒辦法,我覺得也有是我節奏太慢的緣故,後麵的劇情我又碼字太慢,捂臉~
還有就是,我是個新手,文章會有很多不足或缺點,我接受任何評論,但不包括帶有侮辱性的詞彙,像是“賤”之類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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