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宗給蘇寰宇準備的,果然都是上好的靈藥。
他隻是磕了兩顆,身上的傷勢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
他丹田內的金丹,也在以非同一般的速度,蠶食著周遭的靈氣。
眼見著蘇寰宇的狀態逐漸恢複,許子塵卻一直還沒出現。
東洲的修士們議論紛紛。
“這雲霄宗的許子塵還來不來?到現在還不出現,他不會是怕了吧?”
“沒想到雲霄宗內,還有這般貪生怕死之徒,這還是雲霄宗年輕一輩中最強的弟子呢!”
“什麼弟子?沒聽他們都說他是什麼‘小師叔’啊?說是他輩分太高才沒有報名東洲大比。笑死,找借口也不找點好的。”
修士們的討論著實刺耳,雲霄宗的弟子們可聽不得這話。
然而不待他們說些什麼,便有弟子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朝比武台而來。
“小師叔,是小師叔來了!”雲霄宗的弟子們興奮地喊道!
一個人的聲音太小,他們索性又敲起了鼓,奏起了雲霄宗上古傳下來的戰曲!
眾修士聽著這戰曲下意識一慌。
反應過來自己不在戰場上後,他們忍不住罵著臟話: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比試,有必要奏上古戰曲嗎?想嚇死誰呢?
不知道這戰曲裡蘊含著可怕的戰意嗎?
他們一邊罵一邊朝許子塵看去,繼而不免吃了一驚。
許子塵聽到這戰曲,還以為這是雲霄宗安排的入場曲,並沒有很在意。
他踏在這上古戰曲之上,依然閒庭信步,沒有受到曲中戰意的影響。
雲霄宗戰曲內的戰意可以擾亂心神,連金丹修士乍一聽到這戰曲都會有一瞬間的恍惚。
許子塵卻能視戰曲中的戰意為無物,簡直恐怖如斯!
事實上,許子塵作為雲霄宗弟子學習過這戰曲,在練習中聽多了,早就對曲中的戰意免疫了。
世人不知真相,隻被許子塵的從容不迫所震懾,不自覺地為許子塵讓出一條路。
修士築基後就可禦劍飛行,許子塵卻偏偏選擇了隻用一雙腳走向比武台(主要是舍不得浪費積分在這兩步路上)。
隨著許子塵走近,越來越多的修士看清楚了他的模樣。
一副麵具半遮麵,一席白衣不染塵。
一些修士暗自嘀咕著,這許子塵的打扮與氣質怎麼那麼像傳聞中的半麵先生?
而有一些見過許子塵的修士則瞪大了眼睛——
什麼叫像?
這分明就是半麵先生本人啊!
“半、半麵先生?”晁貞鈴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場合之下,再見到許子塵,下意識地脫口喚他。
許子塵聽言一愣,他沒想到竟又有人把他認成了大佬。
為免謠言發散,他停下腳步,轉過頭對晁貞鈴認真地說道:“我不是半麵先生。”
晁貞鈴沒料到許子塵居然會停下來與她說話,臉一紅、差點激動地背過去。
等聽清許子塵的話後,她則有點窘迫。
許子塵當然不是半麵先生!
“半麵先生”本來就是他們擅自做主給許子塵取的雅號啊!
“那、那我們應該怎麼稱呼您呢?”晁貞鈴恭敬地朝許子塵詢問道。
許子塵:“喚我名字即可,雲霄宗許子塵。”
說罷,許子塵以為自己辟謠成功,滿意離去。
他沒看到,他一轉頭,晁貞鈴和金涵月便抱在一起無聲尖叫!
金涵月:天哪!半麵先生居然就是許子塵!他居然才十六歲!
晁貞鈴:嗚嗚嗚,我愛豆好溫柔好平易近人!他居然讓我們直接叫他名字!
先前沒見過許子塵的人,還沒認出許子塵的身份,看到晁貞鈴和金涵月這副模樣,隻覺得有些莫名。
蘇寰宇不知道許子塵剛剛還順便掉了個馬甲,見過許子塵上台後,便停止了調息。
“你終於來了。”蘇寰宇整理了一下方才弄亂的外衣,拍了兩下身上的灰後,才漫不經心地嘲諷道,“我還以為你根本不敢與我比呢。”
來了來了!雙方pk前的放狠話環節!
蘇寰宇選手為人高傲,比試之前總會居高臨下地嘲諷對方兩句,這一次也是穩定發揮。
所有修士目光看向許子塵,想看看許子塵要如何應對。
而後他們便聽許子塵溫溫柔柔地笑著說:“我這人不願占人便宜,你先前有比試,我便想多給你一點調息的時間。
不過看你好像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對了,我們的比試本就隻是為了切磋,不如這樣如何?”
許子塵說著伸出一根手指:“我隻出一招,隻要你能接下我這招,便算你贏,如何?”
謔?
眾修士聽言,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眾修士:沒想到許子塵此人居然比蘇寰宇還傲還狂!他的意思是蘇寰宇連他的一招都接不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