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許傑看看席振彥小臂上凶神惡煞的紋身,還是心裡瘮得慌,連忙岔開話題,他還擔心著簡名來的目的,是不是想挖牆角,拐彎抹角打探,“簡哥,聽說你到法國去了?有沒有發現什麼好苗子?”
“沒什麼好苗子,”簡名果然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望向祁奕,“羅繁星那蠢東西惹到你了?”
許傑這才想起來羅繁星還是簡名手下的藝人,霍然望向他,“簡哥你不是來為羅繁星求情的吧?”雖然外界沸沸揚揚罵聲一片,看似輿論向羅繁星一邊倒,但他們這些熟知內情的人都知道他已經不過是秋後螞蚱罷了。
“求情?”簡名扯了個冷笑,“我早跟他解約了。”
許傑鬆了一口氣,“解得好解得好。”
既不是挖牆角,也不是求情,鬆懈下來的許傑高興得多吃了兩碗飯。
席振彥做得菜多,倒也足夠。吃過晚飯,時候已經將近八點,宋澈的大哥常年駐在京市,但因為祁奕的官司已經抵達滬市,所以宋澈沒有在朗逸久留,許傑有車正好送他一程,兩人搭伴一起走了。
廚房沒有洗碗機,席振彥去清理碗筷,祁奕放下手機,視線轉向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的簡名,舌尖勾舐了一下牙尖。
——他又餓了。
席振彥這個口糧最保險,但他也想換換口味。
祁奕在腦海裡權衡,幾次接觸下來,他知道簡名這類人直白又複雜,出身優渥決定他不會考慮旁人的感受,隻會有一說一,甚至不懂拐彎抹角,但另從一個角度他的內心又很複雜,習慣端著架子給人遙不可及的印象,打破舊習慣有時比愛上一個人還要艱難,隻要套著殼子這類人就不可能正常抒發情感。
簡單來說,麵對非感性時他會很理性,麵對感性時他會歸避。
對於這類人,徐徐圖之效果不大。
不如給一劑猛藥。
悄無聲息地,祁奕靠近正站在落地窗前聽電話的青年,緩緩將手搭在對方肩上,簡名立即感覺到了,他指尖微頓,回過身,貼在唇上對少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意思是讓他有事等會再說。祁奕卻低低一笑,唇無聲地張合,“簡名……有什麼事比我的事還要重要?”
不待青年意會過來,容貌昳麗的少年歪歪腦袋,嘴唇無聲動了動。
——魅惑光線
人類虹膜無法辨識的曲弧光線驟然以祁奕為中心輻散開來,擴張成為一個小型場域,把整間客廳都囊擴在內。
而簡名就處在這個場域中央。
眼前少年對他產生致命引誘力,他像是能嗅到身前少年薄淡的氣息,而那氣息像一股腦鑽進了他的肺和腦子,讓人瘋狂得像吸嗅。
他正極力克製這種衝動,少年卻上前半步,湊在他耳邊輕哼幾聲,那種致命引誘力通過聲色像電流般鑽進他的耳鼓,帶來酥麻、刺激和勾挑,簡名的呼吸驟然加重。
祁奕嘴角上揚,輕聲說,“投降吧。”
“啪——”他握不住手裡的東西,手機墜落在地,發出輕脆的響。
就像閉合電場裡的微末磁砂注定會隨著電波排出序列,受到魅惑光線直接刺激的簡名理性清醒的眸光漸漸渙散,他的感官、衝動被無限放大。他壓抑不往地抖著手將祁奕推按在窗前,並迫使少年昳麗精致的臉朝向外,難以遏製的欲.望像是撕扯著靈魂,
他閉了閉眼,潛意識裡他知道這都是祁奕做的,恨隻恨自己先前看走了眼,他睜著隨著時間流逝逐漸變得毫無神光的雙眼,咬牙切齒,乾淨的音色都變了調,“小……婊……子!”
祁奕側過臉,能很清楚的看清過深的眼尾暈出一絲熏紅,臀部搖了搖,甜膩蠱惑人心的嗓音縈繞不絕,“你的小婊.子在向你問好。”
等席振彥洗完碟碗,推門進入客廳時,簡名已經先一步離開,手工藝水晶吊燈流光下,祁奕額頭抵著落地窗屈膝坐著,手裡握著手機編輯著,整個人脊背向形成一道流暢漂亮的半弧。身上披著單薄一件白襯衫,露出深深凹陷的鎖骨,纖韌的小腿則蹺在毛毯上。
整個人像是融在光裡。
忽然感覺背後多了一個人,祁奕放下手,懶洋洋側過臉,色澤淺薄宛如勾人精怪的剪瞳倏然微縮——席振彥略帶憤恨地上前一口咬在他的後頸上。
“真想,弄死你……”
不隻朗逸,網絡上今天是注定風起雲湧的一晚。
不少守著祁奕微博主頁下麵留評謾罵的網友們在刷新頁麵後,赫然發現微博置頂了一條貼子,標題直白又勁爆——《818那個屠遍金曲榜的羅繁星背後不為人知的真相,全視頻實錘!》
作者有話要說:這裡點一下:
關於介意np、受不潔的問題,希望小可愛們能看到最後,就能明白了。
但也要申明,本文攻不涉精分,不存在精神世界什麼的。
對……就是不想劇透,上來什麼都交待了就沒意思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