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什麼?
陳半白沒有立刻去琢磨這個問題,他現在看著趙藝,回答了趙藝:“我也喜歡你。”
趙藝的眼中浮現出了欣喜,但是他的心才剛剛高高躍起,就因為陳半白的下一句話停滯了,欣喜也完全凝固。
“但是不是和你一樣的喜歡。”陳半白道:“我隻把你當成弟弟。”
趙藝壓抑著自己的呼吸,可是胸腔卻劇烈的起伏著,如此四五個呼吸間過去,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不小了,彆把我當弟弟。”
然後他又問道:“隊長呢,你也把他當弟弟嗎?”
趙藝觀察著陳半白的神情,問完後,他就在陳半白的臉上找到了問題的答案。
“你們都比我小上很多,對我來說你們都是小孩兒,都是弟弟。”
幾乎是同一時間,趙藝道:“你騙人。”
“你覺得隊長更成熟對不對?你更喜歡他那種類型是不是?”
趙藝的語氣太快,眼神太專注,看起來有些咄咄逼人。
他很快反應過來,頓時又生出一股自厭自棄的情緒。
他的確太沉不住氣,太不成熟了。像陳哥這樣的人,至少也得是隊長這樣的才相配吧,他太差勁了。
趙藝雙肩耷拉了下來,小聲道:“對不起。”
前一刻才呲牙的人下一刻就自己先萎了,頭上微微上翹的小碎發都跟著塌了下去。陳半白自詡鐵石心腸,這會兒卻也忍不住起了安慰人的心。
算了,好感度提前滿了就滿了吧,沒必要過分的瞻前顧後。這樣想著,陳半白像往常那樣,把手放在趙藝的頭上像擼貓一樣揉了揉。
小動物一樣的人,連毛發都是柔軟蓬鬆的,而這樣的人,往往也喜歡被揉,被順毛時會非常的開心和享受。
趙藝呆呆的看著陳半白,下意識的主動將頭湊過去,在陳半白的手心蹭了蹭。
陳半白沒說話,但是趙藝能通過頭頂的那隻手感知到溫柔和寵溺。
不管陳半白是不是隻將他當弟弟看待,那句喜歡他一定不是假的。
這樣的溫柔,不可能是假的。
趙藝得寸進尺的走前一步,抱住了陳半白,見陳半白沒有掙紮,就把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哥,對不起,但是你能不能彆把我當弟弟看?”趙藝比陳半白高,他原本低頭靠在陳半白的耳邊,此時他盯著陳半□□白色的耳垂,突然將它整個的銜住,卻又因不敢放肆,用唇瓣輕輕抿了抿便意猶未儘的撤開。
下一刻,趙藝被稱之為天籟的聲音在陳半白的耳邊清晰地響起:“我不想當你弟弟。我想當你男朋友。”這一次,趙藝的聲音裡再沒有了膽怯和小心翼翼,而是篤定中帶著些許強勢。
趙藝的動作太突然,突然到陳半白都沒有及時反應過來。他摸了摸發燙的耳垂,眉頭微皺。
見陳半白皺眉,趙藝剛凝聚出來的堅定就這麼見了鬼,他連忙又紅著臉向陳半白道歉:“對不起……”
他偷偷瞥了眼那隻耳垂,被陳半白修長白皙的手捏著,通透的紅和賽雪的白交疊,就如雪中寒梅一樣豔麗逼人。
趙藝下意識的舔了舔唇,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臉上的熱氣更燙人了。
“下次彆這樣了。”陳半白道:“做之前你應該先問我願不願意。”
趙藝有些不好意思,卻依舊厚著臉皮問:“那你願意嗎?”
陳半白道:“我不願意。”
趙藝臉上的熱氣頓時變成了被冷水滋過的木炭,他呐呐道:“對不起……”
陳半白推開他,趙藝也順勢被陳半白推開。
下一刻,落寞無措的趙藝又被陳半白揉了揉腦袋。
趙藝聽見陳半白道:“我喜歡主動,不喜歡被強迫。”
趙藝剛想說對不起,陳半白卻突然捏了捏趙藝的耳垂,讓趙藝整個人僵在了原地,被冷水滋過的木炭又劈裡啪啦的燒了起來。
趙藝隱約明白了一點什麼,至少,他記住了他不能強迫陳半白,但是他可以讓陳半主動碰他這件事情。他匆匆地道:“我、我知道了!”
聽著好像他吃虧了,但是趙藝卻覺得,分明是他賺了。
陳哥願意對他這樣親密,這不就是他所渴望的?所以,分明就是他賺了,賺大了。
大悲大喜的趙藝心臟撲通撲通跳著,看著陳半白時,一雙略圓的眼睛像小狗一樣水靈,裡頭閃爍著欣喜喜愛的光,隱隱的,有什麼東西仿佛要衝出桎梏。
這時,陳半白身後關著的門卻突然被拉了開來,趙藝定睛一看,看見了穿了還不如不穿的薑辰走了出來。
薑辰看到兩人也是愣了一下。
陳半白和趙藝說話的聲音有意無意的放小了,薑辰見陳半白半天沒回來,門還關上了,便以為陳半白是被人叫走了。
沒想到陳半白一直待在房間門外沒走,而且門外還有個趙藝。
趙藝看著這個模樣的薑辰,原本滾燙的血液凝固住:“你怎麼會在這裡?”
趙藝突然回想起來,剛才陳半白一直有意遮著門不讓他看裡麵,後來更是不讓他進門,甚至還把門給直接關上了。
陳半白從一開始就有意藏著裡頭的薑辰!
為什麼要藏著?
薑辰這幅模樣,緣由不言而喻。
趙藝重重地咬住了後槽牙,力道之大讓臉上肌肉都微微抽搐了一下。
【“哦吼,主播這是,翻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