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事情的關鍵點就在於“不知哪裡”和“不知為何”之上,這兩處應該是相互關聯的節點,隻要弄清楚書的出處,那麼衛援朝陷害謝君白的緣由就出來了。
想到衛援朝焦急的神色,木離打算這幾天暗中多注意他的動向,想辦法拿到證據。
至於到時候事情該怎麼處理,他心裡有些猶豫。
這年頭傳抄違禁.書籍被抓住後,會被定為流.氓罪,自身有了汙點,日後高考,政審那一關絕對過不去。
將真相公布,衛援朝縱使前途被毀,但大家都是一個知青院裡的,一個不好就會牽連到其他知青身上。
嘖,麻煩……
眉心微擰,木離低著頭沉吟許久,直到回到知青院才做出了決定。
雖然明麵上不能將事情說開,但私下裡,該受的教育還是不能免除的。
趙家屯的知青待遇不錯,許多不體麵的活計都是村民們自己乾的,等到他拿到證據,就讓衛援朝去挑大糞,自願去住牛棚……若是有人疑惑,就說他正在以苦難煉紅心……
施施然走進灶房,木離打開糧罐,看見裡麵的一小撮高粱米,神色瞬間就沮喪起來。
謝君白一直過得挺拮據,年前分糧後,扣扣索索熬過了冬天,口糧基本上快要消耗殆儘,如今除了罐子裡少得可憐的高粱米,就隻剩二十來個紅薯和一包紅薯乾。
將蓋子放回去,木離烤了兩個紅薯,就著開水吃完,又啃了兩把紅薯乾,才勉強有了些許飽腹感。
摸了摸突出的肋骨,木離覺得這樣不行,必須要想個賺錢的辦法。工分能換多少糧食,全看一年的收成,若是今年年景不好,靠手中這點微博的工分,他遲早要被餓死。
此界與上個世界的發展道路差不多,曆史也相差無幾,他知道在這個時期,縣城裡麵有那種少為人知的黑市,等他想辦法摸清楚地方,就去山裡悄悄打幾隻小動物……
計劃了一番,木離躺在炕上睡了過去,等何維軍過來喊他,才艱難地起了床。
下午還是播種,木離跟在何維軍身後撒完兩畝地,就徹底沒力氣了。
這具殼子正處於長身體的時候,農活耗體力,中午那兩個紅薯早就消化了,他這會兒肚裡空空,手腳發軟,被餓得頭暈眼花。
身體在劇烈抗議,胸口悶地喘不過氣來,木離虛弱的坐在田壟上,眼前一片暈眩。
好在時間已到傍晚,他略微緩了緩,就聽見了大隊長吹哨收工的聲音。
被何維軍扶回知青院,木離倒在炕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
淩晨三點,木離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趁著天還沒亮,悄悄朝後山摸去。
這年頭不管是山上跑的,還是水裡撈的,都是公家的財產,想要打牙祭,隻能偷偷地去,還要注意不能被人發現。
這個時間點大家都還在睡覺,木離提著筐子順利上了後山。
他不準備走得太深,聽村裡人說,後山深處是有野豬的,這副身體目前十分虛弱,若是不小心遇上了野豬,肯定會當場涼涼。
春季是兔子最好的繁衍季節,在半山腰轉了一圈,他就發現了兩隻兔子和一隻麅子。
餓得有氣無力的木離瞬間精神了起來,他撿起幾顆石子,眯起眼睛瞄準目標,指尖一彈,石子就精準地命中了兔子的後頸,一擊斃命。
看了眼飛速逃離的麅子,木離眼中劃過一絲遺憾。
他手上沒什麼力氣,即使技巧還在,但打打小動物還行,想要弄點體型稍大的獵物,就隻能靠陷阱智取了,畢竟實力不足,隻能老實苟著。
找了一處水源,木離殘忍地將兔子扒皮取肉,分屍碎骨……
滿意地填飽肚子,他想了想,又敲死一隻野兔,熟練地烤熟之後,用大樹葉嚴密地包裹起來,裝進竹筐。
熄滅火堆,將剩下的東西毀屍滅跡,木離神色悠閒的往山下走去,順著山路走了十來分鐘,他忽然聽見左邊密林裡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衛援朝?
木離眼神一肅,小心翼翼地潛到聲音附近,側耳傾聽。
“票帶來了麼?”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
“沒有。”衛援朝硬邦邦的回道,頓了頓,他聲音緩和了一些,“我身上的票不夠,你要得太多了。”
“嗬,”低沉男聲嗤笑一聲,“你有能耐陷害軟柿子謝君白,還沒能耐弄到票?”
“張永良,你彆太過分!”衛援朝憤怒的低聲咆哮。
木離正聽得入神,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他心跳停了一拍,麵無表情的轉頭望去。
身後出現何維軍的身影。
何維軍臉色難看,指了指裡麵,又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木離點點頭,麵上雖看不出驚訝之意,但心中卻十分好奇。
何維軍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他跟蹤了衛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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