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口氣,顯然是真挺喜歡鐘沉的,但五億巨款的餘溫未消,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接著道:“那這個小肖怎麼回事?他不是小鐘的朋友嗎?”
沈迎:“走了個凱子總得找下一個續上吧?”
沈母一時無言以對,還要問什麼,但沈迎已經走出去了。
等兩人離開家去上學時,肖允已經充分展現完了存在感。
沈迎在車上漫不經心道:“我以為你不是喜歡高調的人,看把我媽嚇的。”
肖允淡淡道:“我隻是不希望彆人還把你當做阿沉的女朋友,尤其是你的父母至親。”
到了現在,肖允昨天晚上開始就憋著的一口氣好像才通達了。
到學校一路上心情明顯變得不錯。
下車的時候,他親自打開車門,體貼的將沈迎扶了出來。
他們一下車,後麵三輛豪車便囂張的圍了上來,那車速之快差點就要撞上。
在差之毫厘的地方停了下來。
接著鐘沉三人下車,看到肖允拉著沈迎的手,鐘沉便臉色一黑。
他走上前,冷冷一笑道:“朝夕去的時候你的車已經開走了。”
“為了等到人,你彆是昨晚就睡在她家車庫吧?”
肖允:“倒也不用這麼麻煩,我直接上樓等她不是更方便?”
“啊對了,我已經拜訪過伯父伯母,他們知道我們的交往關係了。”
鐘沉聞言大怒,差點又忍不住動手,此時宮朝夕卻遞了一個紙袋過來。
他無視正吵架的兩人,笑眯眯的對沈迎道:“你昨天換下來的校服,我已經洗好熨過了。”
沈迎接過,笑道:“謝謝,昨天商場送來的東西裡麵沒有,我還以為被他們扔了呢。”
原本在針對肖允的鐘沉,聞言視線落到了宮朝夕身上。
“什麼意思?為什麼她昨天穿的衣服會在你手上?”
邢嘉樂一聽就知道宮朝夕這混蛋昨天果然沒老實,難怪打電話給他也沒接。
眼見又有事情鬨出來,他連忙道:“去休息室說,外麵人多。”
但話已經開了頭,哪裡是堵得了的?
周圍學生一聽就紛紛猜測起來了,宮朝夕剛剛不管是行為還是話語都很難讓人不多想。
於是本就火熱的論壇和各個討論群更是像澆了一桶油。
五人來到休息室,邢嘉樂一把將門關上。
鐘沉當即眉頭緊皺道:“說吧,怎麼回事。”
但回答他的卻不是宮朝夕,而且肖允。
“你拜托的人好像沒有理解你的意思,我昨天找到他們的時候,這家夥正帶著我女朋友換衣服。”
“當時我女朋友穿著一條顯得成熟有魅力的裙子,也不知道這家夥接下來打算帶我女朋友去什麼地方。”
鐘沉臉色隨著肖允的話越來越不好看:“你到底要強調多少次‘你女朋友’?你自己也知道是偷來的關係吧?越不自信才會越強調。”
“真是可憐。”
接著看向宮朝夕,語氣危險道:“朝夕,你為什麼要乾多餘的事?”
“我不是隻讓你接送她回家嗎?”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肖允變譏諷道:“我剛剛告訴你事情隻是懶得跟你胡攪蠻纏,你解除疑惑了,還在這裡做什麼?”
“這家夥帶我女朋友出去,憑什麼輪到你來質問?要質問也該是我。”
鐘沉冷笑:“你有什麼資格質問?先不說沒人承認你的身份,就算一時權宜讓你頂替了名分,你自己怎麼挖兄弟牆角上來的沒逼數?”
“你都是這麼乾的憑什麼討伐彆人?”
肖允:“你堂堂鐘氏繼承人該不會不懂立場決定態度這回事吧?”
“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就是她坦坦蕩蕩的男朋友。”
“有人對我女朋友形跡可疑,也隻有我能問,你一個跟我絕交的家夥以什麼立場摻和進來?”
鐘沉:“那你倒是問問看,在她心裡誰才是她男朋友?”
邢嘉樂此時已經絕望的望天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走到兩人中間。
一大個人杵在那裡,用不可忽視的存在感打斷了兩人。
接著邢嘉樂大罵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倆連審個人都要先爭出名分是吧?”
說著指了指已經開始拿著遊戲機的沈迎和慢悠悠倒水喝的宮朝夕。
“人當事人都閒出花了。”
鐘沉和肖允見狀,當即大怒。
鐘沉一把打掉宮朝夕手裡的水:“你還喝上了,我問你昨天為什麼要乾我沒交代你的事。”
宮朝夕看了眼灑地毯上的水,無奈道:“我也是為你不值啊。”
“我想讓阿允也品嘗一下你嘗過的痛苦。”
鐘沉乍一聽還下意識點了點頭,阿允這混蛋嚴重傷害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嘉樂和朝夕為他抱不平也是正常的。
但緊接著他反應過來他嘗過的痛苦是怎麼回事。
不就是被兄弟搶走女朋友嗎?
鐘沉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宮朝夕道:“你說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