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要說也對啊,要是坐牢也跟請客吃飯似的,誰還當好人啊!”
唐誌新懶得理路寡婦。
隻眼看林湖寶齜牙咧嘴的又要去踢路寡婦,唐誌新倒還幫著攔了一下,說:
“好了好了,既然你認下了,那跟我們走吧,實在繳不出錢的,到時候多勞改幾年也就是了。”
這話一說,真把林湖寶嚇得癱了。
林湖寶當即就賴在地上不走了:
“不不,我不去,我不去,我,我剛才瞎說的,我家沒丟過女兒,以前那些話都是開玩笑的,真的,我家沒丟女兒!同誌,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給你磕頭!”
“咚咚咚”的,林湖寶不管不顧的給人磕頭,連人在哪兒都看不清,隻是哭得響亮:
“嗚嗚,不要了,我不認了,我再也不認了!真的,我再也不認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同誌,你放了我,我家裡還有,還有……”
林湖寶轉頭四顧,瞄到一眼路寡婦手裡的孩子。
這個孩子,外頭這麼大動靜,他還是安然的睡著,兩隻眼睛閉著,眼睛之間的距離又平又大。
林湖寶指著孩子說:“你看,我家孩子還小,我不能去坐牢啊,同誌,我真的不敢了,我再也不認冠軍了,我家也沒丟過孩子,我錯了!”
唐誌新冷笑,搖頭,和歐陽一霖說:
“歐陽科長,你看,現在這個人說他錯了,他家沒丟孩子,那麼你看,你們那邊要不要追究呢?”
這位至始至終冷冷看著林湖寶的年輕男人,淡淡的點了點頭:
“如果他不認女兒了,那也要在你們執法部門的見證下,寫個書麵的道歉書。因為他的事,給我省遊泳隊的黨橙橙同誌帶來了困擾,也有輿論上的損失,他必須先書麵道歉。等我和黨橙橙同誌聯係一下,是否馬上追究他損害名譽的事、還是保留這個權利。”
“另外,因為他的打擾,給我們民政工作也帶來了麻煩,我們也需要他寫個書麵的說明,要公示的,不然以後都像他這樣,隨隨便便就跳個人出來說是冠軍的爹,來調查,我們還怎麼開展工作?”
唐誌新就和地下的林湖寶說:
“聽見啦?走吧,還是要去派出所一趟的。不過呢,既然你咬定你沒丟女兒了,也沒人起訴你丟過女兒的話,那也不會判你遺棄罪。就是你亂認女兒這個事,也得去說明清楚,要是人家冠軍不追究,你今天就能回來,要是人家冠軍追究,那就隻能再說了。”
林湖寶抬著一張淚臉,可憐兮兮的問:“我,我都不認了,我怎麼還要去?”
“你現在知道不認了?那你之前乾什麼了?人家電視台都要書麵道歉呢,你就能一句不認,就糊弄過去了?既然你沒丟孩子你說人家冠軍是你女兒,你這不是瞎認嗎?女兒能瞎認?冠軍能瞎認?走吧!去派出所寫道歉書去!”
唐誌新和兩個同事招招手,兩人上來就把林湖寶拉走了。
路寡婦追出來喊:“湖寶,湖寶,這怎麼辦啊?”
但這聲音淹沒在眾鄉親的議論紛紛裡:“哈哈,要吃官司了,又說不是他女兒了!”
“這種人,活該,真該把他好好關幾天。”
“哎,那個冠軍,到底是不是他女兒啊?”
“誰知道呢,就算真是,估計也不會認他的,認他這種人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