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開業人家門口擺放的都是鮮花,越名貴說明東家底蘊越深厚。
大家都知道楊家家底薄,弄不來名貴的鮮花,不少人準備過來看笑話。
白夫人帶著女兒白玉珠坐著華麗的馬車前來,在下人的簇擁下倨傲地下車,挑剔地打量著門口的花籃,嫌棄地以帕掩麵,“都是什麼東西也來臟汙本夫人的眼!”
背對著白夫人的蕭重雲剛剛從小二手裡接過一朵糖花,聞言下意識轉身,緊繃的臉上本就蹙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白夫人自然也看見了蕭重雲,不過她沒見過逍遙王世子,壓根不知道蕭重雲的身份,看他穿得低調,還以為就是一普通官家子弟,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沒見過世麵的小東西,連個糖都當寶!”
說著白夫人邁著大步往門裡走,經過小二身邊的時候還陰陽怪氣地哼了一句,“開業連盆花都沒有,可真是丟死人了,配得上皇上禦筆親提的名字嗎?”
“這位夫人說得極是。”江寧剛剛就在門內,將白夫人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聽進去,“既然夫人這麼看不上又何必委屈自己進我們家酒樓呢?”
白夫人上上下下掃了江寧兩眼,滿是不屑,“你就是廣恩伯吧!我還當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這京城得皇上欽封的人家不止一個,像你這般張狂的倒是不多見。
你說對了,本夫人還真看不上這破地方!不過是過來提醒你一句罷了,這裡是京城,可不是你們那種窮鄉僻壤,彆太自以為是,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柳葉氣得要命,剛要上前就被江寧攔了下來,“不知這位夫人是.....”
“德妃娘家嫂子,商戶罷了。”逍遙王拿著酒瓶,從二樓緩緩下來,渾身散發著散漫不羈的狂態。
白夫人沒見過逍遙王世子,倒是見過逍遙王幾回,當下神情就多了幾分羞怒,她不敢對逍遙王怎麼樣,直接把矛頭對準江寧,“廣恩伯可真是好本事啊!連逍遙王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也不知道那丞相府的大小姐敗在哪裡!”
“啪!”的一聲。
白夫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扇了一巴掌。
她失聲尖叫,憤怒地轉身看向打她之人,卻對上何氏那雙噴火的雙眸。
“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介商戶,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編排我女兒,今日本夫人不好好給你一個教訓,豈不坐實了謠言!”何氏凜然咆哮,就差指著白夫人的鼻子罵了。
白玉珠見母親吃虧,趕忙衝上前,怒指孫靈兒,“你自己承認的,關我母親什麼事?現在逍遙王在這裡,你倒是去爭去搶啊,連個寡婦都比不過,真給我們這些京城貴女丟臉。”
“白小姐慎言!我並未說過任何逾矩直言,與逍遙王更是清清白白,不過是你們妄自揣測潑我臟水罷了,今日大家都在,我也趁機澄清一下,免得流言越傳越離譜,影響我孫家的清譽。”
孫靈兒站出來,神情不卑不亢,完全沒了那日在廣恩伯府的怯弱綿軟模樣。
何氏舒心了,滿意地瞥了長女一眼,腰杆挺得越發筆直,“白小姐,我女兒說的話你們都聽清楚了吧!你好歹也是皇商家養出來的小姐,怎會跟那市井婦人一般在背後嚼舌根?
以前我女兒沒有反駁是因為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沒想到你們竟然越傳越離譜,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