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山吃痛捂著腦袋,委屈道:“今日趙員外去書院尋我,莫名其妙給我送了一份賀禮,還說擺了酒席招待我們一家,為上次趙小姐得罪我們一事賠禮道歉,我不知道怎麼拒絕,就說回來問問阿娘的意思。
剛剛在樓下花掌櫃攔住我,他消息靈通,跟我說趙員外特地找上我是想把女兒嫁給我。”
周娘子大驚,趕忙出去找花掌櫃詢問。
花掌櫃看在許諾山和花永年是同窗的份上,再加上許諾山的妹妹即將嫁到楊家,這才好心提醒了一下,見他們如此慌張,隻好放下手裡的活過去跟他們說道說道。
“當初江娘子被皇上封為母儀夫人的時候趙員外原本是想跟楊家結親的,不過楊家家底薄,趙小姐看不上楊家,再加上楊家長子已經成親,她能嫁的隻能是次子,次子又沒有進學堂。
總之那趙大小姐和趙夫人是怎麼都看不上楊家,趙員外無法,隻能由著她們的意思。
如今母儀夫人成了廣恩伯,咱們衢州府頭一個,就是知府都比不上,趙夫人和趙大小姐開始後悔,聽說她們倆天天在家鬨,趙大小姐還說非楊二少爺不嫁,結果這話剛說出口,就傳出楊二少爺定親的消息。
這下趙員外沒辦法了,他不想得罪楊家又想抱楊家的大腿,這不就惦記上許秀才了嘛!畢竟許秀才年紀輕輕就考上秀才,前途無量,妹妹又是廣恩伯準兒媳婦,將來有楊家幫襯,肯定錯不了。
我呀就是給你們提個醒,大家都說趙員外是平安縣的大善人,但大善人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麵,你們看趙家家大業大,一直在平安縣屹立不倒就知道人家的厲害了!許秀才不是那種心機深沉之人,同趙家打交道隻怕夠嗆。”
許諾山深以為然,當即鄭重朝花掌櫃一拜,“多謝伯伯教誨!諾山一定會離趙家遠遠的。”
花掌櫃輕聲一歎,“現在可不是你想遠就能遠的,我覺得這事你們得找楊家幫忙,將情況跟他們說一聲,有楊家出麵,趙家不敢亂來。”
“伯伯說得對!阿娘大哥,明日我們就去榕樹村。”許諾言當機立斷說道。
第二天一早,母子三人就去了榕樹村。
江寧看到這架勢還以為他們是為了昨日分家產一事來的,沒想到周娘子剛走到她麵前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江寧嚇得差點原地彈起,慌亂地讓許諾言把周娘子扶起來,“有話好好說!親家母這是乾什麼?”
周娘子一邊抹淚一邊哭訴,把大概情況講了出來。
江寧下意識皺眉,“趙大小姐那種人可不安分,真娶了她,你們家彆想有安生日子!”
“我也是這麼想的!當初她就看不起我們,還想動手,若真娶了她.....我都不敢想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可我們又不能得罪趙家!隻能求親家母幫忙了!”周娘子淚眼婆娑眼巴巴地看著江寧。
江寧歎了口氣,沉吟道:“其實這事說好辦也好辦,有幾個法子你們聽聽,第一便是親家母帶著諾山赴宴,在趙家還沒開口之前便告訴他們諾山定親了,不過這樣一來容易得罪趙家,對方很有可能狗急跳牆,不可取。
第二就是親家母裝病,你若是病了諾山兄妹倆必須侍疾,自然有了拒絕趙家的理由,隻不過這個病不能太假,少不得要親家母受一些委屈。
第三就是不搭理趙家,反正你們將來要去府城,也不會留在平安縣,出了平安縣,趙家什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