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還沒有回宮之前,太後就和她商量潞王就藩的事。現在皇帝回來了,太後就更加著急了。
之前自己生孩子是大事,所以太後一直沒有說潞王的事。現在孩子已經生出來了,太後又舊事重提了。
想了想之後,王皇後說道:“這事也的確是該辦了。”
“是該辦了。”朱翊鈞歎了一口氣說道,
雖然朱翊鈞這麼說了,可王皇後還是看得出來,陛下對這件事似乎還是有些抵觸。
這讓她有些不明白,忍不住問道:“鈞郎想要怎麼辦?”
聽了這話,朱翊鈞又歎了一口氣,“我其實不太想讓他去就藩。”
朱翊鈞也沒有隱瞞,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麵容嚴肅的繼續說道:“我這次下去,發現地方的藩王實在是一言難儘。”
王皇後也不是那種蠢笨的人,明白皇帝是什麼意思。
地方上的一些藩王所做的事,她也有一些耳聞。宗室這邊已經廢了,她也心裡清楚。可是這件事太複雜了,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得了的。
畢竟當初藩王造反的事,大明也是有的。加上大明還有一個鼎鼎大名的靖難之役,大明從上到下對各位王爺的提防都非常深,朝廷寧可每年花了大量的銀子養著,也不讓他們出去。
各個地方上的王爺心裡麵也明白這件事,所以他們在地方上基本就是作威作福,反正平常也沒有什麼事乾,隻要是在王府裡麵過活就成了。這麼多年下來,他們已經積攢了一大堆的宗室。
朝廷的壓力現在越來越大,養這些藩王都有些費勁。這件事一直以來都是張居正的一塊心病,沒有什麼好解決的辦法。甚至在朝堂之上,連提都不敢有人提。
王皇後伸手拍了拍朱翊鈞的手說道:“就藩這件事可以先不提,但是潞王婚事應該提上來了,畢竟王爺的年紀也不小了。”
朱翊鈞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也是。”
王皇後說道:“如果陛下真的想做點什麼的話,不妨和張先生商量一下?”
朱翊鈞點了點頭。
雖然在這件事上自己不太想鬨得太大,也不想弄得人儘皆知,但是在這個時候和張居正商量一下,或許也不是什麼太壞的事。
畢竟比起張居正,自己的手段還是要差一些。
“為夫知道了。”朱翊鈞點頭說道:“為夫會和張先生商量一下,娘子你不必擔心。即便沒有辦法,按原來的規矩辦也就是了。”
王皇後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妾身知道了。對了,鈞郎除了王爺的事,你自己的事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了?”
朱翊鈞一愣,有些狐疑的問道:“我的事?我什麼事?”
“還能是什麼事,當然是選妃呀!”王皇後嗔怪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