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如約而至,地點是江家產業下的一個旅遊小島上,算是頗有名氣和口碑的一個網紅婚禮地點,來往都有專門的船隻接送。
陸以歌換上婚紗,合體的剪裁和簡單大方的設計襯得她更加膚白勝雪,一頭漆黑的長發盤成了精致又婉約的發式,清新可人。
陸母看著她感慨道:“都說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候就是換上婚紗時,這話真沒錯。我的寶貝女兒,今天就要嫁人了。”
陸以歌抱著她撒嬌,“但是我還是可以一直陪著你。”
說話間,江鬱也換好了衣服出來。他穿著深黑色的西裝,顯得眼睛更加漆黑深邃,一雙腿筆直修長。
陸以歌緩緩走過去,一本正經地說:“江先生,今天打扮得這麼帥氣是要去乾嘛?”
江鬱笑著看她,“去迎娶我心愛的陸小姐。”
陸以歌樂得不行:“好巧啊,一起吧。”
江鬱伸出手,她輕笑著搭了上去,一起來到了婚禮的地點。
來客基本到齊,時間差不多主持人宣布開始。
陸父領著陸以歌,走上了紅地毯。江鬱站在紅毯的儘頭,遠遠地看著她。
陸以歌逆著光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像是一步步地帶他離開黑暗,走向光明。
走到一定距離時,她停下了腳步。下一刻江鬱就向她奔去,將捧花送到她手中。
陸以歌衝他笑,眼裡滿滿都是柔情愛意。
陸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寶貝閨女,從今天就交給你了,好好對她。”
江鬱鄭重點頭,“我會的。”
他牽住陸以歌的手走上台,陸父陸母微笑著為他們送上了祝福。
陸以歌的眼眶有些濕潤,哽咽著抱住了他們。
陸母為她擦掉眼淚,“好孩子,這種大喜的時候哭什麼。”
陸父卻道:“現在哭沒事,江鬱你聽好了,以後要是弄哭她我唯你是問。”
在場的賓客一起發出和善的笑聲,司儀宣布,“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他們互相給對方戴上了戒指,喝下交杯酒,在大家的起哄聲中江鬱在她耳邊說接:“我的新娘,現在能吻你嗎?”
陸以歌仰頭,“不行。”
沒等到他反應,陸以歌就踮起腳親了上去。末了笑道:“先下手為強。”
最後一個環節,陸以歌背對眾人站立,將手中的捧花拋出,不偏不倚地就落在了洛晴的懷中。
洛晴愣在了原地,她原本都沒打算去搶。
對上陸以歌的眼神,她們相視一笑。
敬酒到她時,洛晴和陸以歌說她要準備出國留學了。
她從小喜歡池葉軒,一心追逐了他十幾年,將他視為唯一的真命天子。無論他冷漠與否,她都一直陪在他身邊,天真地認為他總有一天會回頭看到她。
但是當江念回來,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她就知道,她大概要輸了。當池葉軒從他們的訂婚宴上棄她而去時,她已心死了大半,隻是這麼多年的執念還讓她強撐著。
終於,她放下了。她不應該在他這棵樹上吊死,更不應該去追逐不屬於自己的愛情。
想開之後,就開始覺得那些年分外不值。但是還好,現在也還不晚,她能去追尋自己的人生。
她爽朗地笑,眼裡恢複了從前的風采,“以歌,今天我接到了這個捧花,是不是代表著我在英國會遇到一個金發碧眼的大帥哥,開始一段浪漫的異國之戀。”
陸以歌道:“那必須的。”
“就是葉辰那個小子,聽說我要出國,居然也打算出國,就他那英文水平,估計買瓶水都不會。”洛晴皺眉說。
陸以歌笑了笑,並不打算說出他的秘密,他們之間的故事,應該由他們自己來創造。
隔壁一桌就是袁靜,陸以歌一走過去她就開始逗她,“想當年我們我們一起追星,現在你結婚了,我還是單身狗。”
陸以歌笑,“那你努力一下,爭取今天脫單。”
“不對,這不是重點。”袁靜換了個說法,“想當年我們一起追星,現在你成了偶像的弟媳婦,我還是曾經的那個追星狗。”
陸以歌:“你這是逃不過狗了是吧。”
袁靜:“我,單身追星狗。”
陸以歌和她一起笑出聲。
袁靜最後給他們送上了祝福,並表示自己不虛此行。
江渡在百忙之中抽空來了一趟,送上了自己準備的禮物,不過沒多久就離開了現場,因為他今晚還是趕去外地拍攝。
再向前走兩步,陸以歌看到了江念。
她父母邀請了池家,池葉軒就代表著池家過來,一同帶上了江念。
他們兩個,作為《念念》的男女主角,這麼多年來一直分分合合,終於在上個月進行到了劇情的尾聲,正式地在一起,並且不會再分開。
她看著也是有點感慨,記憶中有關於他們的一幕幕畫麵和一行行的文字交疊,時空交接,這個故事也即將收尾。
江念向前一步,笑著為他們送上祝福。池葉軒比以前穩重了不少,也舉起酒杯向他們道賀。
陸以歌微笑道謝,說:“你們也是。”
正要向下一桌走去,江念突然向江鬱喊了句:“小鬱你一定要幸福。”
陸以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又有點難受。
江鬱沒回話,隻是點了點頭。
“小鬱你一定要幸福呀。”走遠後,陸以歌在他旁邊重複了一遍。
江鬱輕笑,“你怎麼了。”
“小鬱小鬱小鬱。”她賭氣一般地一遍遍地叫著。
江鬱有些無奈地捏了捏她的手,“你要是想這麼叫也可以。”
“我才不要和她叫一樣的稱呼。”陸以歌悶聲說。
“大鬱,我叫你大鬱好了。”陸以歌突然莫名腦子一動,就開始重複喊,“大鬱大鬱大鬱。”
江鬱憋著笑,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這個可以,你果然很深入了解我。”
陸以歌臉上頓時泛起一陣紅,握起拳頭捶他胸口,“你個不要臉的,我就是開玩笑的。”
“明白了。”江鬱把她攬到胸前,柔聲說,“以歌,你是不是吃醋了。”
“想多了,我才沒有吃醋。”陸以歌一字一頓道。
江鬱:“好,那就是我想多了。”
陸以歌沉默了會,伸手抱住他,悶悶不樂地說:“我就是想到你喜歡了她那麼多年,那麼喜歡她,我就難受。”
“我知道。”江鬱揉了揉她的頭發,親吻她的額頭,“一開始我也這麼以為,後麵才發現,這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以前我不懂什麼是喜歡,所有的情緒大概就隻有仇恨。那時她對我好,我就想要十倍百倍地還回去,我以為那就是喜歡。”
“直到後麵遇到你,慢慢的我的情感開始複蘇,我喜歡你,會想要擁抱你,親吻你,這些都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江鬱十足珍視地看著她。
“曾經我以為那是我的光,後麵才發現那隻是一個短暫的煙火。而你,是帶我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讓我知道,我的一生並不是隻有仇恨。”
陸以歌抱緊他,“說得真好聽,我勉強信了。”
她抬起頭對他粲然一笑。
他迎上她的笑容,回了一個溫柔的吻,“謝謝你,我的新娘。”
他們結婚的第一年,度蜜月走過了很多地方,每一個地方都見證著他們的愛情。
他們結婚的第二年,陸以歌研究生畢業,拍完畢業照,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撲到江鬱懷裡。
他們結婚的第三年,陸以歌懷孕了,半夜醒來吐得難受,江鬱給她煮了粥,一口一口地喂她吃。
他們結婚的第四年,陸以歌生下了一對雙胞胎,江鬱輕輕擦拭她臉頰上的汗,對過於虛弱的她說:“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讓你受一絲一毫的罪。”
他們結婚的第五年,寶寶學會了第一句話。
……
很遺憾沒能儘早遇見,未來的每一天都想與你同在。他們在日落之前,曾許下同一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