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她辛辛苦苦折的，放一邊落灰無所謂，但扔了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江鬱看著她，緩緩道：“我拆開了。”
“拆開了？”陸以歌不懂了，正常人會拆開嗎。
況且她在裡麵寫了好多亂七八糟的話，發了好多牢騷，雖然具體內容早忘了。
陸以歌臉頓時有點紅，她應該沒寫江鬱的壞話吧。
她的皮膚白，臉紅起來很明顯，江鬱看著她一時有些語塞，原本想說的話沒說出來。
“你都看到了？”陸以歌小聲問。
“嗯。”
“你也是夠無聊的。”陸以歌安慰自己，反正寫的都是些廢話，江鬱看過就忘了。
“我走了。”陸以歌起身出去，臨走前又和他說了一聲，“好好學習。”
“好，我會的。”
陸以歌越聽越覺得自己像個教導主任，趕緊走了出去。
快過年時陸父終於回家了，陸以歌非常開心，一家人其樂融融的。
江鬱在旁邊有些不入，不過，他從來不在意這些。
他沒感受過親情，也不想擁有，更不會羨慕。
陸以歌注意到他，問：“你過年想回去嗎？”
“回哪去？”
“回哪去你還問我？”陸以歌奇怪，“我哪知道啊，就是福利院或者你以前住的地方。”
其實江鬱對福利院並沒有什麼感情，除了院長是個好人，其他工作人員都很冷漠。所以他和江念有了經濟能力後就從福利院裡搬了出來。
至於他之前住的地方，江念走後他就沒再續租。
“你是在趕我走？”他淡淡道。
“沒啊，我是說如果你想回去看看的話……”
“我不想。”江鬱打斷她，“但是如果你覺得我打擾了你們，那我就回去。”
陸以歌：“……”
怎麼感覺他說話有點綠茶……
“小鬱和我們一起過年。”陸母笑著招他們過去，“以後就是半個兒子。”
除夕夜，陸父陸母忙裡忙外的，新年的氣氛很足，陸父還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年夜飯。
陸以歌嘗了口，忍不住讚歎道：“真好吃，悄悄說一聲我覺得比阿姨做得好。”
陸父爽朗大笑，“我和你媽媽之前就說過，要是公司破產了我們就去開飯店，怎麼都不至於喝西北風。”
“那是，到時候全城的人都來排隊買您做的菜。不對，排隊都買不上，必須提前預定。”
陸母聽著直笑。
“怎麼還計劃上了。”陸父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真想讓你爸爸破產啊。”
“嘿嘿。”陸以歌傻笑。
陸母給她和江鬱夾了菜，說：“你就聽他吹吧，一年就做這一回飯，多吃點。”
江鬱默默地吃著，也說了句：“很好吃。”
吃完後大家一起坐在電視機前看春晚，陸以歌看了會兒覺得節目沒意思，就和陸母說要去露台看煙花。
江鬱跟了上去。
陸父剛從一個小品中回過神來，打算叫住他們，“怎麼不看了？”
陸母攔住了他，“小孩子不愛看，隨他們去吧。”
煙花來自從不遠處的一個廣場，給這個夜晚更添了一份年味。各式各樣的煙花升至空中綻開，留下獨屬於它的絢麗痕跡。
陸以歌看著煙花入迷，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煙花了。
江鬱走過來，陸以歌心情好，笑著對他說了句新年快樂。
江鬱看著她，煙花映得她的臉忽明忽暗，嘴角勾起一個明媚的弧度，眼睛和煙花一樣絢爛。
“謝謝，你也一樣。”
“你的新年願望是什麼？”陸以歌問他。
她的新年願望就是江鬱能夠考上清華，那麼她也能考上清華。
“我的新年願望。”江鬱專注地看著她，“就是和你永遠在一起。”
陸以歌：……
江鬱又來了，於是她決定換個願望說。
“我的願望就是……快點到五年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