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五樓跳下來的。”
“小三當多了遭報應了。”
“彆說了。”
“她死了就算了,就可憐了她兒子,才七歲。”
不會的,不會的。
江鬱拚命跑上了樓。
“媽媽。”
他用力推開了門。
“媽媽。”
他把亂七八糟的小屋翻了個遍。
“媽媽……”江鬱眼前一陣發黑,倒在了地上。
醒來時,他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看到了一群陌生的人,有比他大的,比他小的,也有和他一樣年紀的。
他坐在院子的角落,冷漠地看著那群人玩遊戲。
一個和他同齡的女孩坐到了他的旁邊,衝他笑:“你都來三天了,一句話都沒說過。”
他起身,打算坐到另一個角落。
“彆走。”女孩拉住了他,把手上的一朵小花放在他手上,“這個給你。”
江鬱愣住了,一直看著手機那個黃芯白瓣的小花。
他抬起頭,女孩笑得很燦爛,像那朵花一樣溫暖。
“江鬱。”他說,“我叫江鬱。”
“怎麼寫?”女孩把手心伸過去,“你寫給我看。”
他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來到了這裡,我們就都是親人了,不要老是不說話,小鬱。”女孩一本正經地說。
“你不是我親人。”
女孩拉住他的手,說:“我說是就是。”
“你叫什麼?”江鬱突然問。
“念念,我叫念念。”
“姓呢,你姓什麼?”
“我沒有姓,這是院長給我起的名字。”女孩眼睛轉了轉,“要不我和你姓,以後我來做你親人好不好。”
“不好。”
“我不管,以後我就叫江念,你叫江鬱,我們就是彼此的親人。”
江鬱默默看著她,沒有再反對。
他眨了眨眼,就出現在了衡陽高中門口。
在這裡他看到了一個人,那個照片上的人。
雖然樣子變化很大,但江鬱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男人身邊跟著一個女孩,走在擁擠的人潮中。
他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翻滾了起來,像魔怔了一般跟了上去。
他跟著他們穿過了校園,走上了樓梯,猛的發現居然還是同一個教室。
那個男人從他身邊走過時,甚至沒有看他一眼,江鬱默默捏緊了拳頭。
“江鬱,江鬱。”
他聽到有人叫他,睜開眼睛,陸以歌和夢中男人身邊女孩的臉漸漸重合。
“你怎麼了,看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飛機馬上就到了。”陸以歌聲音輕輕的。
“沒。”江鬱的睫毛輕輕抖了抖。
“對了你來上海有和江念說嗎?”
“為什麼要和她說。”
陸以歌嘟囔道:“你們關係那麼好,當然要說一聲。”
江鬱:“我答應過你,和她保持距離。”
“什麼叫答應我,你自己說的。”陸以歌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再說,你們不是親人嗎?”
“是嗎?親人。”江鬱淡淡道。
下了飛機,有專門的司機過來接他們。
陸以歌一直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邊,一副很新奇的樣子。
陸式集團在上海的分公司坐落在市中心,近60層的高樓。
他們上去是還有專用的電梯,江鬱看著這些,心裡覺得可笑。
他和母親之前過得是那麼的狼狽。
樓層到了,他低著頭跟在陸家母女後麵,心裡越來越忐忑。
打開門,他看見的卻是一張陌生的,從未見過的臉。
陸父給妻子女兒一人來了個擁抱,然後打量著江鬱。
“這是?”
“他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那個小孩。”
江鬱的嘴唇顫抖,擠出了幾個字:“您是陸叔叔?”
“嗯。”陸章神色嚴肅,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江鬱的臉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