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鬱來到許路的位置,旁邊江念正趴在桌子上休息。
見江鬱坐了下來,江念換了個方向,眼睛從枕著的手臂上露出來,一眨一眨看著他:“小鬱。”
江鬱低低應了聲:“嗯。”
“小鬱你真好看。”
“你今天才知道嗎?”
江念嗬嗬笑,繼續說:“才知道。對了,昨天下午池葉軒又來找我了,他真的好煩。”
“覺得煩可以不用理他。”
“可是他人好像也沒那麼壞,他還帶我去……”
江鬱根本不想聽江念講她和池葉軒的事,但又不好直接打斷,隻好隨口應她。
講著講著江念發現江鬱有點不在狀態,江鬱一直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但今天他眉眼間有些不耐煩,還一直不住地向後看。
“你看什麼呢?”江念問他。
“沒什麼。”江鬱突然站了起來,“馬上上課了。”
說完便離開了。
江鬱走向自己的座位,他看見陸以歌和許路湊一塊,興高采烈地說著話。
“你還真是天才啊許路。”陸以歌拍桌子,“那麼複雜的算式能夠搞定,三五二十五也能夠寫得出來!還信誓旦旦和我說檢查了三遍。”
“哼。”許路不服氣。
“還非說我算錯,非說我算錯。”陸以歌不依不饒。
“靠。”許路炸毛,“乾嘛揪著一個小錯誤不放,我的做法比你的更簡單你怎麼不說。”
陸以歌笑嘻嘻:“那又怎樣,算錯的是你,祝你期末考試也是148分。”
“惡毒的女人。”許路氣鼓鼓的。
江鬱看著陸以歌得意的樣子和無比明亮肆意的笑容有些心慌,陸以歌好像很喜歡他,卻又好像從來沒有在他麵前這樣笑過。
他走到許路麵前敲了敲桌子,說:“上課了。”
“哦。”許路瞪了還在笑的陸以歌一眼,收拾東西離開了。
江鬱坐回座位上,陸以歌立馬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地拿出來課本翻閱。
“以歌。”他湊近輕聲叫她。
陸以歌渾身一哆嗦,這人突然要乾嘛。
“以歌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江鬱離她很近,聲音輕得像羽毛,漆黑的眼睛直直看著她。
厲害了。
美男計使得這麼爐火純青,少年你前途不可限量啊。
陸以歌內心波濤洶湧,表麵鎮定,“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你說呢?”江鬱看起來好像滿眼都是她,柔順的頭發垂在眼睛上方,可憐兮兮的。
陸以歌低頭:“你應該清楚的,我隻喜歡你。”
看到江鬱沒再追問,陸以歌長舒一口氣,這渣男還挺有危機感。
把她當什麼了,她至於看上一米六的小屁孩嗎?
這幾天,陸以歌感覺到江鬱對她殷勤了許多。
具體表現在每天早晚的土味情話,莫名裝滿水的水杯,還有在陸以歌不想聽課時替她記好的工整的筆記。
以及每天早上,上學路上不再提前下車。
不過全校都早就知道陸家提前培養人才資助江鬱的事了。
語文課上陸以歌又做了整整一節課的數學作業,下課後看著江鬱給她的筆記很無奈。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雖然江鬱的字很好看她很喜歡,但是這些筆記她真的一遍都不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