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德文說道,“我作為毛哥利最好的朋友,這次就帶著大家出個頭!”
“我打算向瓦琳娜夫人寫信,先給她打聲招呼,明天,我們要罷課。”德文下定決心說道,“紮布爾不能無故開除我們的同學,隻要毛哥利一天不回來上課,我們就一直陪著他不去上課!”
妮可米莎顯得有些遲疑:“我,我並沒有彆的意思,隻是,這麼做有用麼?”
“我們三十餘人,是整個魔法界的千分之一,我們的力量並不小!”德文答道,“不管是元老院還是紮布爾,都不會允許巫師出現斷代,所以,他們一定會坐下來和我們談條件的。”
“可是,德文。”荻安娜說,“這樣的話,你會在元老會那群人那兒留下很不好的印象,他們說不定會記恨你!”
德文深吸一口氣,笑笑:“沒事兒,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他確實考慮過這事兒,隻是罷課的話,不會有什麼太嚴重的後果,瓦琳娜夫人也不是瑟茜教授,這位和藹的老女巫比較好說話,也非常喜歡自己這個學生,說不定瓦琳娜夫人還會維護德文。
至於得罪元老院的幾個**師,先不說他們本來就沒什麼統一的意見,再者,就算是冒犯了幾個也沒什麼。有失必有得,自己要是能借助這件事,在老一輩的巫師眼裡,豎立一個不懼權威,講義氣重情義的形象,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這個小家夥心裡的算盤打得劈啪響,精明著呢。
德文想了想,斟酌開始給明天煉金課的瓦琳娜教授寫信。
即便是要罷課,也得儘量符合規定,最起碼,要禮貌地知會教授一聲,說明原因。
鬨事兒容易,但不能瞎鬨,得先有目的,其次,還要提前做好善後工作。
德文把事情的原委解釋清楚之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其他小巫師也紛紛署名。
一式兩份,一份照例寄給校監科羅德先生,一份寄給瓦琳娜教授本人。
穆哈姆德將信幫德文疊好,送了出去,激動地搓了搓手:“罷課這件事兒,想想就刺激。”
比爾打了個哈欠:“那我們明天乾什麼?就在屋裡睡覺?”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覺!”阿代爾瞪了比爾一眼,看向德文。
德文說道:“咱們去元老院吧,去那兒也不用去抗議什麼,毛哥利不是被軟禁起來了麼?咱們作為同學,去看看他,陪陪他,總不會違反什麼法律吧?”
“好主意。”喬拉眼睛亮了亮,“我還沒去過元老院呢,咱們去那兒探望同學,他們總不能把我們全抓起來。”
“我們不用給監護人們說一聲麼?”荻安娜問道。
德文想了想:“不用,監護人不知情的話,能給將來留下一些糾正的餘地,咱們事後受到的處罰也會更輕一些。”
他這話說的沒錯,一群一年級的小巫師,年齡可以替他們掩蓋很多事,即便是細節上做的不好,也隻是小孩子不懂事罷了。
小孩子不懂事,無非就是被監護人們管教,有《未成年巫師保護法》擺在那裡,除了學校裡的教授還有他們的監護人,沒有彆人能夠拿他們怎麼樣。
德文的想法,就是組織一場“非暴力不合作”的抗議,來給元老院施壓。
非暴力不合作,雖然具有妥協性,可話又說回來,他們也沒打算因為這點小事,革命推翻元老院不是?所以,非暴力不合作,用在這裡最為合適,既能表達訴求,又能很好地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