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維爾弗雷多問道。
德文嚇得縮了縮脖子,若無其事地坐下藏好。
“爹,是德文乾的!”小愛德華急忙告狀。
德文聽了嘴角一抽,不假思索的把鍋甩給自己的貓:“康熙乾的!”
肯茜倒是滿不在乎,這種鍋她都接習慣了。
大伯見到隻是虛驚一場,不悅的皺皺眉,後悔不該答應老公爵把這倆礙事兒的小子帶出來見世麵。
“你無恥。”小愛德華見父親轉過了頭,小聲的在德文耳邊說道。
“狗腿,卑鄙。”德文回敬。
......
眾人登了島,亞得裡亞的“精兵猛將”們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戰鬥,畢竟島上隻剩了一群雜魚,連個白銀階都沒有。
這群雜魚被士兵們驅趕著,放下武器,抱頭蹲在小廣場上。
僅有負隅頑抗的三人,被眾士兵圍了起來,三人兩個拿刀,一個持劍,均是青銅階巔峰。
德文心想看樣這三人犯的事兒不小,知道投降也是個死,還不如看看能不能臨死拉個墊背的。
“安福斯!”維爾弗雷多把大兒子叫了過來,“乾掉他們。”
安福斯托斯二十一歲的年紀,白銀階巔峰,三個青銅自然沒什麼問題就能解決。
關鍵不在於三個青銅,而在於,維爾弗雷多明顯是想讓他殺死他們,見見血。
安福斯托斯作為長孫,一直備受器重,可自幼出身於文明家庭的他,明顯還沒殺過人。
德文見他麵色堅定地抽出長劍,但握著劍的手還是略顯出心頭的緊張。
持劍的海盜當先搶出,向安福斯托斯砍去。
安福斯托斯也大吼一聲,仿佛再給自己打氣,他不避不讓,迎著對手的劍,憑著裝備和境界的雙重碾壓,將對手的劍披斷,並連帶著半個肩膀都削掉。
烏紅的鮮血飛濺,染的他滿身、滿頭。滿臉。
那人捂著斷臂,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滾。
安福斯托斯來不及管他,與跟上來的兩人戰成一團,其中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憑著玄妙的招式,憋紅了臉和安福斯托斯硬拚了四五招,被安福斯托斯一腳踹飛,倒在地上吐血。
安福斯托斯持劍架住另一個人的長刀,隨後劍鋒一轉,身法邁出,一劍封喉,總算是漂亮地結果了一個。
他大步邁向被他踹了一腳,實力不錯的那個人,一劍斬了上去,那人雙手持刀,擋在胸前,拚死抵著,安福斯托斯加大力量,刀背抵在了那人的胸口,隻聽得哢哢兩聲,仿佛是胸骨碎裂的聲音。
那人哇哇的又噴出兩口鮮血,還夾雜這內臟碎片之類的東西,德文閉著眼睛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儘管明知道,這些人不肯投降,肯定不是出於對海盜頭匪的忠誠,畢竟,看現在這樣子,大魚早跑了,剩下的都是棄子,還能有什麼忠誠可言?
他們一定犯下過十惡不赦的罪名。
可或許是因為安福斯托斯殺人的手法太青澀,太過慘烈,還是引起了德文的不適。
畢竟前世,朋友送他兩條活魚,他都不敢殺,最後去的市場找的“熱心攤主”。
真是不知道,裡的那些前世宅男,都是能夠怎麼做到眼睛不眨、滅人滿門的。那可都是鮮活的人命啊。
或許是因為血都變成了綠色的緣故?那確實和切菜也沒什麼區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