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微光一名侍衛端詳了一番,覺察她似有些眼熟,但今晚這屋子裡住著重要的人,不得已掉以輕心。他掃了一眼,侍女手中捧著的食具,道“這能看嗎?”
“請便。”
隻見那侍衛揭開蓋子一刻,一把細長小刀直飛入他喉見鮮血奔湧而出,那侍女臉上沒有一絲恐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袖間飛出飛到了結了不遠處正在觀察這一切的侍衛。
她冷漠極了,臉上的血跡擦都不擦,放下手中的食具,便躍上廊簷裝上埋伏的暗器,柄在迂回的回廊上布置了觸發暗器的細絲。動作之嫻熟,像是早在此處排練過無數遍。做好這一切,她將自己的頭發、衣裳扯亂,佯裝驚慌失措的奔向房間。
遇上侍衛,她便羸弱地撲上去,道“殺人了,有刺客。”
“在哪?”
她手一指,道“就在前麵回廊。”
“你們跟我來,剩下的人,加強戒備。”領頭的侍衛帶著一些侍衛匆匆趕往回廊,而把最危險的人留在了屋外。
“你就在旁稍作休息。”其中一名侍衛並不讓她靠近房門。
女的眉眼轉動之見,便已掃過四處,摸清了侍衛的人數和所處的方向。她假意踉蹌一摔,借由侍衛攙扶之間,腕中短刀既出直接抹了那人脖子,防不勝防,右袖一揮起身後侍衛正中要害,刻不容緩,她精準往預測的方向散出銀針,侍衛傷的傷,亦或者抵擋節節後退未能往前。
侍女趁機闖入屋中。
賈氏早已經聽到門外動靜,她將幼女藏於床底之下,並囑咐她無論如何不能出聲,自己則躲在了屏風之後淺做埋伏。
燭火熄滅,屋內瞬時屏息,與屋外的嘈雜形成鮮明對比,背手反鎖房門之時,侍女手指輕彈,將一條細致的線絲以銀針固定,形成一張看不見的網,線的另一頭,則藏在自己的另一隻手指間。
房門被前來的侍衛打開,侍女手指輕輕一彈,便有無數滴液體落在侍衛臉上、身上,侍衛頓時間覺得灼燒疼痛難忍,隻叫喚,其他人見狀隻好趕緊又將門儼然不敢貿然闖入。
侍女對著房內道“你們賈家如此忘恩負義,不值得留存任何骨血在這世上。”
黑夜中劃出一道寒光,擦過了侍女的肩頭,帶出一道血跡,她嘴角一揚,淩空一躍,拂袖間數百發銀針如雨點般落下,每一次的出手她果斷且堅決,並未給賈氏留下什麼喘息的契機。
但意外的是,侍衛中有一人破窗而入,將一把椅子甩向那侍女。
慌張間,那侍女為躲閃,收回了幾成內力,散出去的銀針並未按照她預想的結果全力擊中賈氏。
窗口落下一束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