孱鳴猶豫了,沒哪個小輩敢騙老祖的,那個女娃子真爬出來了?不可能!
他得去看看,彆是什麼幻形厲害的魔鑽空子混進他們朝華宗吧?那他朝華宗弟子危矣。
扈輕和春冽跑到怒海邊,高大威霆的樓船停在附近海域壓平一片波濤。裡頭朝華宗的標記她看得清清楚楚,但她站在海邊陡峭礁石上實在不好意思往上去。
“不行啊,無妄之災啊,多好看的樓船,不能禍禍。”
春冽抬頭望著頭頂盤旋的魔鷹,著急:“這次本來形勢就不太好,所有人已經準備好隨時撤離,說不定我們一上樓船其他人也都來了。樓船立馬就能出發。”
扈輕一愣:“為什麼形勢不好?發生什麼事了?”
春冽嗐一聲:“這十年,兩邊早打瘋了,簡言之,他們殺了我們許多人,我們也殺了他們不少魔。以後再說,我先送你上樓船,我再去接扈暖。”
扈輕把他一扯,眼神莫名:“你覺得我比你弱?”
春冽:“”
這是比較這個的時候?
他說:“你在魔界能修煉?”
扈輕放手了,但她還是不想去禍禍人家好好的樓船:“反正它們不下來抓我,我去溜溜它們。”
要跑,春冽拉住她,氣:“你覺得自己很厲害是吧。我告訴你,上頭那隻,飛得最高的,身上發光的,是鷹王。隻要它一聲令下,真正的鷹群瞬間而至。你溜他?你溜命吧。”
扈輕:“不行,我現在不能上。除非大家都要撤。萬一因為我鷹群把樓船給毀了,毀了大家後路,我才——”
“真是你?”
一道驚奇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兩人嚇一跳,就見一個人從空氣中走出來,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掃量扈輕。
扈輕眼睛一亮,迅速拉住孱鳴袖口,親親熱熱喊了聲:“爹。”
孱鳴一抖:“彆亂叫。”
往天上看了眼,鷹王也看見他,一個俯衝向下。
孱鳴絲毫不慌,一手拉著扈輕,一手拉著春冽,跨出一步,消失在空氣中,完美錯過鷹王。
鷹王翅膀一扭,身軀拔高,又回到高空,俯視大地和海麵。
“你確定沒看錯?”他口吐人言,沉沉問那隻雙頭鷹。
雙頭鷹兩隻腦袋一齊點:“吾王,我確定沒看錯,那片遺骨上有屬於祖鷹的獨特花紋。隻是——”他猶豫了下:“我並沒有感應到什麼。”
旁邊魔鷹譏笑出口:“你血脈低微,能感應到什麼?”
鷹王沉思:“方才,他們提到朝華宗。”
他向戰場望了眼:“煥天那個蠢貨事情做得不乾淨給幻陌天招來這樣的麻煩,我早提醒他,沒有絕對的實力不要妄想一統三族。果然將自己作死成笑話,釘死在幻陌天的恥辱柱上。那些魔族啊——嗬。”
最後一聲嗬,透著無儘的嘲諷和鄙夷。
不過是一出生即可幻化人形,真以為自己是魔的領袖了。幻形這種東西,都以為是好事,但於真正尊貴的魔來說,不過是消遣的技巧罷了。魔,實力至上,當實力達成,你是什麼樣的外形世人便崇拜哪樣形象。
可笑蠢物看不透。
鷹王厭煩的掃過戰場,道:“幻陌天沒什麼好擔心,你們與我去一趟頎野天吧。”
鷹聲嘹亮,嘹亮後一群鷹飛向怒海之上,片刻即消失了痕跡。
林隱三人和匆匆趕來的喬渝麵色難看。
它們,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