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距離差不多了,咱們再往前看看。”水心拉著扈輕的胳膊,離地三寸的往器門的人那裡飄。
飄近五米。
器門的人沒反應。
再五米。
沒反應。
再五米、五米、五米——直到五十米,器門的人往這邊看,猶疑。
有個人拿出個什麼器來對準這邊。
扈輕下意識想跑,被水心捉住。
“誰在那!”
器門的人喊。
扈輕咬牙:“跑啊。”
水心:“詐兵之計。”
器門的人往這邊跑。
扈輕兩手一抱,一個使勁把水心頂在腦袋上,跑:“蠢貨,那個器有反應,他們真的發現我們了。”
水心不信,任由扈輕頂著他的肚子,一邊抓腿一邊抓肩,他抬著腦袋往後看,果然器宗的人跑在最前的那個端著手裡的器,圓盤子上豎著一個小人,小人伸著一條胳膊,扈輕往哪裡跑,胳膊就指向哪個方向。
看來,扈輕的隱匿大法不能完全隱匿痕跡,前提是不要讓人發現,才好渾水摸魚啊。
水心撓了撓下巴,心裡立即盤算該怎麼合理利用。
等扈輕把距離拉開,水心盯著圓盤上的小人失靈,估算了下距離。正是一百米。嘶,這個距離,跟對方的修為和五官敏銳有沒有關呢?
甩脫了追兵,扈輕把人往地上一扔,水心翩翩翻身站立,撣了撣僧袍,發現扈輕抱著胳膊斜眼看他。
“怎麼了?”小僧的美麗容顏有損毀?
扈輕:“你怎麼不和器門合作殺相惡?”
“我不喜歡跟外人打交道,怕怕。”
扈輕:
跟老娘裝社恐,不是當初你賴飯的時候了。
水心揉了揉肚子:“下次,麻煩你把我翻個麵,肚子太軟,頂得難受。”
扈輕翻了個白眼,拿出鍋爐盆,和麵下麵疙瘩。
水心自動自覺到旁邊找野菜,扈花花帶著火靈蠻出來,腳下滾著蛋,跑來跑去。
扈輕不敢讓他跑遠,深山老林的,萬一有妖族認出來擄走怎麼辦。
水心回來,將嫩野菜衝洗乾淨丟進鍋裡,看眼扈花花腳下的蛋,嗖一下搶過來,扈花花呲牙,一爪子扇出一道金光過去。
是金刃,水心輕輕鬆鬆的屈指一彈,就把金刃彈碎在空氣裡。
蛋還是那個蛋,黃底紫紋,分毫未變。
水心:“這蛋壞了吧。”
扈輕:“我覺得它是化石。”
水心嘭嘭的把蛋往地上、石頭上、樹上砸,氣得扈花花金木水火土的招呼他。
最後蛋滾到扈輕腳邊,禿頭舅舅提溜起狗外甥:“很不錯,五行都會是吧。”
啪,一顆大冰雹砸到水心鼻子上,猝不及防之下,水心紅了鼻子。
“扈輕,等你走的時候把狗外甥留給我,我和他好好親香親香。”
扈輕一邊下著麵魚一邊嫌棄:“你趕緊把扈珠珠叫回來陪花花玩。挺大個人為難孩子乾什麼。惹煩我我這就走。”
終於知道扈珠珠過得多艱難。水心吃素,他吃葷呀。可喪良心的水心仗著扈珠珠打不過他非不讓他吃,等扈珠珠要餓死的時候,賊和尚才讓他自己去覓食。
並要求,飛遠遠的再覓食,因為他不忍見殺生。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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