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2 / 2)

鬱月:“哈哈,那你要加班啦。”

司徒慎:“?”

另一頭,大比現場。

衡山的元嬰判斷:“陸空雪,你舞弊了。”

鐘離秋斜睨陸空雪,氣音笑了聲,頗為輕蔑。

他不知道,這些熒光是做什麼的,既然陸空雪身上也有,理應沒問題。

但這麼明顯的光亮,也怪不得他認為他舞弊。

蠢貨而已。

元嬰說完,全場上下已經不能用“沸騰”形容。

有人罵陸空雪,有人不耐煩,也有人不站隊,試著說句公道話:

“明明是丹丸掉地上前,勝負已分啊!”

這種話,被湮沒在如漲潮的喧鬨裡。

李沂神色一定,想要上場給陸空雪證明,丹丸無害。

這回,卻是秦道直和孟金寶拉著他:“彆上去啊,乾擾台上,是會被取消比試資格的!”

李沂:“我有分寸。”

孟金寶:“那也是我上去!”

李沂:“你……”

秦道直:“我也要去!”

李沂歎了口氣,又盯著台上:“不過,似乎不用我們上場了。”

這時候,那元嬰還問陸空雪:“你可有異議?”

陸空雪:“我不認。”

元嬰正要開口,卻見自家分神長老,王培天急匆匆趕來。

司徒慎一臉陰沉,劈頭蓋臉問元嬰:“乾什麼呢,現場弄成這樣?”

元嬰忙把現場情況說了一遍。

司徒慎盯著台上兩人:“鐘離秋是吧,你是覺得哪裡不舒服啊?”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鐘離秋隻好說:“弟子尚可。”

為防萬一,司徒慎上台,查了兩人狀態和丹丸。

司徒慎:“丹丸沒問題。”

鐘離秋:“隻是尊者,弟子身上的熒光……”

司徒慎指著他:“你又沒斷手斷腳,一層光而已,沒任何用處,還不是綠色的,你瞎叫什麼啊!”

他加班,火大著呢!

頓時全場安靜。

沒想到,王長老發火起來這麼恐怖。

登仙閣上的消息,也清空一瞬,才有人繼續:

“突然覺得,長老說的還挺有道理?”

“無語,舞弊就能這麼被揭過?”

“王長老查了沒毛病啊。”

察覺到四周異常安靜,司徒慎又清清嗓子,說:“你不就隻是不能接受失敗嘛,那就再比一次咯,多公平。”

鐘離秋:“?”

陸空雪:“……”

衡山的元嬰:“……”長老你怎麼了啊長老,有些話心照不宣啊!

孟金寶聽得可太爽了,對李沂和秦道直:“沒想到老王這麼講義氣,下次他再來蹭吃蹭喝,我偷偷給他開門。”

秦道直吸吸鼻子:“俺也一樣!”

李沂:“……”

不顧場上金雷弟子的不滿,司徒慎催促:“快快快,還能再打一場,時間管夠。”

說著,他抱著手臂,就站在一旁。

衡山和冬曜的元嬰,也愣了愣,才決定:“陸空雪身上丹藥沒有彆的作用,如果金雷方有異議,不如剛剛的勝負不作數,再比一次。”

場上也傳送出點聲音:“好,很精彩的比試,再看一次無妨。”

“精彩在哪?陸空雪舞弊?”

“不都說了那丹藥沒彆的效果了?再說有沒有舞弊,下場比試看實力就知道了。”

“哈哈,陸空雪慘咯,又要被鐘離秋碾壓。”

“支持金雷!”

與此同時,鬱月終於通過修真界地鐵,到達地穴。

開著透視陣法,她能看到,這裡有很多個圓桶,裡麵也都是年紀各異的女子。

偶有男子,不多。

麻子嘿咻嘿咻,把她送到這,快累暈了,他錘錘腰,小聲抱怨李惜玉太重了。

這時候,又一個弟子從密道走來,也是推著這麼個圓桶。

那也是羅昭的記名弟子,一個刀疤臉。

刀疤臉嘲笑麻子:“上次是我搞的李惜玉,不重啊,麻子,你不行。”

麻子生氣:“你自己試試啊!”

刀疤臉:“這不輕輕鬆鬆……”

他話說著,卻沒能推動圓桶。

他比麻子敏銳,驟然覺得不對:“你確定桶裡是李惜玉?”

麻子:“是她啊,我親手裝的!”

刀疤臉:“打開看看。”

鬱月從玉牌發了個消息給孟金寶,關上玉牌。

麻子將信將疑,打開圓桶。

看清桶裡的人,兩人大驚失色:“師尊!”

鬱月頂著羅昭的臉,入戲很快:“逆徒!”

兩人連忙跪下,都不敢再抬頭,鬱月要是現在換回自己的臉,他們可能都不會發現。

她背著手,擺足氣派,道:“除了李惜玉,可還撈到天生爐鼎了?李惜玉是要賣給誰?”

麻子汗如雨下,說:“這,沒有了,隻是李惜玉,師尊說要留著自己用,隻是必須讓她失蹤,所以要再轉手賣家……”

鬱月:“……”

好家夥啊,禽獸竟是我自己。

麻子倒豆子般吐露了些話,刀疤臉覺得聲音怪怪的,一抬頭,拉住麻子:“她女的,根本不是師尊!”

鬱月已換回原貌,點點頭:“就是,彆亂叫,我也沒你們這種弟子啊。”

這回麻子和刀疤臉又驚又怒,朝鬱月撲過去。

鬱月乓乓兩拳後,兩人在地上,她蹲下,問:“是想自己把事情都說清楚呢,還是想被我暴打一頓後再說清楚?”

麻子和刀疤臉欲哭無淚,剛剛光線暗,沒看清楚,現在終於認出來了,這不就是鬱月嗎?

刀疤臉不服氣:“就沒有第三種?”

鬱月:“有啊。”

她彎起眉眼,和藹地笑了笑:“我搜神,你們去死。”

另一邊,比試台上。

陸空雪撕下一截袖子,簡單包紮下捏斷劍後,受傷的手。

司徒慎冷冷盯著,那衡山的元嬰,語氣都客氣幾分:“陸空雪,你需要換劍麼?”

陸空雪:“不。”

他拿起三截斷劍在手中。

鐘離秋挽了個劍花,昂起頭,道:“你不換劍,沒有和我對打的資格。”

陸空雪目下無塵:“管夠。”

鐘離秋的五官微微扭曲。

這時候,台下一個亮閃閃的東西,高高舉著。

陸空雪瞅過去,隻看用靈石排列的字,寫著:“大師兄,師父讓你放手打,不會嘲諷就讓李沂上。”

是孟金寶和秦道直舉著那牌子,一旁的李沂,捂著額頭,似乎有點無語。

幾不可查地,陸空雪彎彎唇角。

這一次,比試開始的鐘聲響起,陸空雪手上兩截斷劍,有如離弦的箭,朝鐘離秋衝去!

鐘離秋趕緊迎戰。

後來,登仙閣上對這場戰鬥進行分析,發現,鐘離秋從一開始,就被手持斷劍的陸空雪壓著打。

此時,場上“咻咻”揮劍聲不斷,看台上,不少人站起來,想要看得更仔細點。

肉眼不能看出鐘離秋有明顯頹勢,隻是,隨著過招越來越多,陸空雪一直沒給鐘離秋近身的機會,且打且拉開距離。

他渾身輕鬆,衣袖飄移,十分自在。

鐘離秋卻隻能一直躲避劍器。

“這是什麼劍法?”

“等等,我剛剛去搜羅情報,我們好像都忘了,陸空雪學的,是他師父不要的自在劍法。”

“什麼叫他師父不要的啊?”

“所以他剛剛,是沒有用儘全力吧?至少看不出劍法特殊的影子啊!”

陸空雪操縱著斷劍。

隻要心中有劍,萬物皆是劍。

識海裡,火苗笑了聲:“上吧,大乾一場!”

他閉上眼,倏而睜開。

而鐘離秋和他的兩截斷劍,來回纏鬥幾招後,他趁著斷劍被打飛,迅速逼近陸空雪。

他也察覺不對,現在的陸空雪,跟剛剛的強度,似乎不太一樣。

不對,就是不一樣,他更強了。

鐘離秋又擋開一截斷劍,虎口一陣發麻,提劍刺過去,陸空雪不躲不閃。

鐘離秋一喜,卻在這時候,眼看著另一截斷劍,刺向他的赤霄劍。

他沒有避讓,在他看來,赤霄劍比這種劣質鐵劍,好太多了,根本沒有避讓的必要。

卻也是下一刻,“當啷”一聲,赤霄劍切口整整齊齊,掉在地上。

鐘離秋手上一輕,怔在原地。

赤霄劍被削成兩半!

陸空雪握著劍柄,將幾乎沒有劍身的鐵劍,對準他的脖頸。

鐘聲回蕩在整片天空,勝負已定!

這次,陸空雪堪稱從容不迫,鐘離秋輸得毫無尊嚴。

鐘離秋低頭看赤霄劍,手指抑製不住地顫抖,他一改神色,難掩倉皇:“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打得過我……”

陸空雪盯著他。

師尊讓他放手打,他做到了。

至於嘲諷,也用不到李沂。

這是師尊為他爭取的機會,師尊背地裡在查爐鼎案,肯定很辛苦。

他不能辜負師尊的努力。

他提起唇角:“爐鼎堆出來的修為,不過如此。”

鐘離秋形容驚異,如遭雷劈。

地穴裡。

鬱月得知這個時間點,弟子們都會過來分享情報。

而且不止金雷仙宗的弟子。

還有衡山、天陽,囊括了這三個仙宗。

鬱月用繩子,捆住第四個冒頭的弟子。

她躺在圓桶上,翹著二郎腿:“守株待兔真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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