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錢大禮的弟子是做不成了,休息兩天還是去雜役殿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活乾吧。”俞豹歎了口氣。
數日後,俞豹乘座靈鶴時,忽然心痛如絞,疼痛難耐下失足從靈鶴上摔落斃命。
雖然與俞豹走得近的幾個修士感到事情不尋常,靈霄宮的眾弟子中從靈鶴上摔下來的事還沒出現過。更為離奇的是從俞豹的屍體看來似有中毒之象。不過俞豹的屍體很快被人領走並焚毀。
心裡亮敞的人隱隱將事情與錢大禮聯係到一起。隻是並無實據,而且錢大禮作為築基修士,也不是他們招惹得起的,此事也就在靈霄宮淪為一些弟子的閒談,隨後不了了之。
跟俞豹的情況不同,陸小天幾次從俞豹手下險死還生後因禍得福,機緣巧合下,進入一處靈石十分充裕的秘密礦洞。
“烏華丹!”陸小天欣喜地撚起一顆圓潤烏光閃閃的丹藥。從今往後,這種丹藥將一直陪著他直到築基了。
煉製出烏華丹之後,陸小天修煉的速度再次加快。結界內總是充斥著大量靈氣。剩下的時間陸小天不停練習傀影術,還有各種初階法術。通常一個修士的戰力,便在於各種戰技,或者是法術。隨著靈石的逐漸潰乏,大多數修士都開始轉修對靈石消耗較少的各類戰技。
陸小天的混元經裡麵並沒有配套的戰技,除了傀影術之外,隻有初階法術的選擇了。好在礦洞中能出產各種靈石,借助大量靈石的消耗,他在法術上的造詣開始脫胎換骨,一日千裡。
“誰?”一日陸小天開爐出丹,遠處的礦道中傳來一陣異響,陸小天目光一凝,收起丹藥與煉丹爐,長身而起。
“陸,陸公子,是我們,翁之翰叔侄。”一道蒼老而虛弱的聲音從黑暗處傳來。
陸小天確認後麵沒有人跟著之後,從暗處現身道。此時的叔侄三人看上去處境並不好。翁宿傑兩人灰頭土臉,十分狼狽。尤其是翁之翰,胸口一道傷口深可見骨,應該是礦鎬所傷,不用說,是跟彆的礦工起了衝突。
“陸公子,小老兒可算是找到你了,自從你離開之後,小老兒是度日如年,四處遭人追殺。”翁之翰看到陸小天,險些掉出淚來。
“是你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陸小天道。
“是聞到那股丹藥的香味,我們便猜測陸公子又是在煉丹了。不怕陸公子笑話,也隻有在陸公子石洞附近才經常聞到一股令人心醉的丹藥味。所以剛才雖然沒有看到,便也猜測陸公子就在附近。”翁宿秋道。
“是啊,陸公子不必擔心,我們叔侄三人一路逃難,自從陸公子的仇家離開後,因為礦洞中死了不少礦工頭目。礦洞勢力重新洗牌,十分混亂。小老兒也因此受傷。陸公子現在不會有危險了。另外陸公子的冰蠶絲,小老兒也一直保存得好好的。不知陸公子是否有意出麵出去重新整頓礦洞內的局麵?”翁之翰哆嗦著雙手從懷裡掏出一包冰蠶絲道。
“有心了,我在煉製新的丹藥,整治礦洞內秩序的事情過一段時間再說”
陸小天考慮了片刻,此時結界內仍然有不少靈石,還能再撐一段時間,再說俞豹是否真的離開礦洞,還是在詐他出去,還不好說,需要後麵在礦洞中在打聽一下。畢竟他數次從俞豹手中險死還生,一度危險之極。
最危險的一次是半年前,就連戍元陣法都用上了。能困住煉氣大圓滿修士的戍元陣法,在黑蛟劍的攻擊下,隻撐住了三個瞬息,陣旗便悉數全毀。不過也是這寶貴的幾個瞬息,陸小天已經逃出了一段距離,利用羅煙果遮蔽俞豹的視線,然後逃入分岔的礦道中得以脫離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