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吧, 不可能吧?那個在學校裡默默無聞的藺陽鋒,怎麼會是特辦處的藺隊長?還有推著他的那個顏楨, 不是追著藺陽鋒到南大跟他搞基的嗎, 現在怎麼就變成什麼“顏大師”了?
傅佳宜努力回想, 終於想起來自己提起自己跟藺陽鋒的過節,認為應該把他叫過來調查的時候, 特辦處的人儘力忍著,還是露出一些怪異的表情……他們肯定當時就覺得她是個笑話!
此刻, 傅佳宜從頭發絲兒尷尬到腳趾尖,臉上羞窘得幾乎要燒起來了。更甚至,她冷不丁想到, 如果藺陽鋒真的是特辦處隊長的話,肯定也有那方麵的本事的,那麼昨晚宴會上發生的事, 會不會真的就是藺陽鋒做的?他因為厭惡她去找他, 所以給她這麼恐怖的教訓?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她、她該怎麼辦?藺陽鋒還會放過她嗎?
這時候,旁邊傳來一道憤懣的嗓音:“不會。”
傅佳宜一個激靈,轉頭往身邊看去, 就見到似乎是小隊長之一的俊帥大男孩正站在她的旁邊,很不爽地在跟她說話。
“藺隊要是真想跟你過不去,你那天就走不了, 怎麼可能在背後暗搓搓搞事?藺隊根本沒這個耐心,也沒把你放在眼裡。”
傅佳宜聽到這話, 也不知道是該氣惱還是該慶幸,不過不管是哪種,她都沒繼續那個話題,而是小心翼翼地問:“藺陽鋒他……是什麼隊長?我看你也是隊長,好像對他很尊敬?”
在傅佳宜旁邊的,正是本來隻是經過她的鄒凱,但是在經過時他聽見了傅佳宜脫口而出對藺陽鋒的懷疑,才忍不住在旁邊製止了她發散思維。
現在聽見傅佳宜的問話,想了想後,覺得既然傅佳宜已經知道藺隊的存在,為了避免她再不長眼去糾纏藺隊導致被藺隊掛掉,還是跟他說清楚藺隊在他們特辦處的地位為好。
所以,鄒凱直接回答:“藺隊是我們特辦處的總隊長,彆說我們這些小隊長了,就是那些掌管我們的大隊長,也都在他的管轄之下。要不是藺隊平時不怎麼喜歡管事,他壓根就不會去南大上課,也不會給你詆毀他的機會了。”
傅佳宜聽鄒凱這麼說,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鄒凱也沒心思繼續跟傅佳宜說話,抬腳繼續去辦事了,隻留下傅佳宜在後麵,臉色非常難看。
傅佳宜深呼吸,陡然明白一件事。
既然藺陽鋒在特辦處的地位這麼高,她想要勾搭上一個特辦處成員的願望,基本上就很難達成了,那麼她最好也彆去尬撩,給人家留下最壞的印象。
……她可不能再自作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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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楨的手肘抵在藺陽鋒的輪椅後背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對麵的某個特戰隊隊員戰戰兢兢,給藺陽鋒做筆錄。
是的,即使現在傅佳宜已經深刻認識到藺陽鋒的不好惹,也明白應該不是藺陽鋒故意折騰他們傅家,可這該做的筆錄,依舊還是要做的。
藺陽鋒木著臉把那段讓他煩躁的事兒說完後,做筆錄的隊員就火燒屁股似的逃走了。這不過是例行公事,因為特戰隊誰都知道,要真是他們藺隊想做什麼,直接弄死傅佳宜就完了,還需要繞這麼大個彎子?反正他們全特戰隊乃至全國上下都沒有能剛過藺隊的,唯一或許可以剛過的,還跟藺隊有一腿……他們藺隊被指出來這事,對他們所有人來說,也就是哭笑不得罷了。
人走了以後,就留下顏楨和藺陽鋒兩個待在一邊。
顏楨從後麵把頭低下來,幾乎湊到藺陽鋒的側臉前,溫溫柔柔地問:“咱們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