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暖身上還披著黑色的鬥篷,與山石顏色倒是一一致。於是找了塊大的黑石靠著坐了下來。
劉暖休息了會兒,肚子的孩子動靜緩和了下來,劉暖摸了摸肚子,腦海中想著陳生,不知道他有沒有按照自己說的逃跑。劉暖擔憂地看一眼山下,之前還隱約能見到的身影已經沒有。
劉暖心下七上八下,思緒也胡亂猜想起來,想著陳生有沒有逃走萬一受傷了怎麼辦回想一路回來,陳生對自己的照顧,劉暖想著,她得回去看一眼,否則良心難安。
至於會不會遇到危險,劉暖也不再思考了,畢竟留在這黑石山上,等到天黑後,有沒有危險更難說的。
想到這,劉暖拍了拍肚子的小寶寶,希望他能堅強的。
也許是感應到了劉暖的心思,一路下山倒是安安靜靜的,偶爾踢踢腳讓劉暖知道他還陪著。每當這時,劉暖就會情不自禁地摸著肚子,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慢慢靠近事發地時,血腥漸漸濃了起來。
劉暖深深吸了一口氣朝前走。
屍體和鮮血出現在了眼前。
臉部輪廓分明,絡腮胡子的基本是北疆人,而剩下的大多是大夏人。看著這些屍體,劉暖想著自己離開應該又來了一群人大夏人和北疆人,不知道是大夏人先來還是北疆人
若是大夏人先來,陳生生還的可能性很大,若是北疆人先到,劉暖不敢想象那場麵。
想著陳生今天穿的衣服,忍著心裡的不適,慢慢走了過去仔細地查看起來,心裡默默地祈禱著,陳生沒有在這一些人中。
看了十來人,劉暖沒有找到陳生,也沒有看到奎香,更沒有發現那三個北疆人。劉暖心裡琢磨著,難道是逃跑了
突然,熟悉的騾子從一處的大石後麵噠噠跑了出來,後麵竟然還馱著板車,見到劉暖,慢慢地在身邊停了下來。
劉暖摸了摸騾子的頭,“你到是忠心了。”
有了騾車,劉暖倒是會輕鬆些的。剛準備爬上車轅時,一聲驚喜夾雜著嘰裡咕嚕的語音響起。
劉暖回頭就看到不遠處兩個人跑了過來,看著自己的目光帶著激動和驚喜。
劉暖連忙拍騾跑起來。
劉暖沒有駕過騾車,隻是用韁繩打了下騾子屁股。
這頭騾子倒也聰明,跑起來穩妥有快速。很快就到了狹窄的懸崖邊。這裡寬度不大,估計不到三米。劉暖不敢看外麵的懸崖,拉了拉騾子韁繩,沿著山壁走。
隻是這樣一來騾子速度慢了下來。
身後嘰裡呱啦的聲音不斷,而且漸漸逼近。
劉暖心下一緊,用韁繩打了下騾子。
騾子吃痛,又加快了速度。劉暖被顛簸了幾下,肚子傳來陣陣疼痛,忍不住放開韁繩抱住了肚子,任由騾子自由奔跑起來。
騾子倒也知道危險,一直沿著山壁跑出了懸崖路段。
隻是身後的倆人也追了上來,氣急敗壞地把劉暖從車轅拖了下來。
其中一人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陣,揚起手就要打劉暖。
看著那碩大的手掌,劉暖一手抱著肚子,一手護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