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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常覺得自己是真的很慘,自己被派出來殺人放火,可是還沒怎麼交手就被綠衣的劍影削的隻剩下半條命了。
“那邊又是什麼?”他眯了眯眼睛,看著那金光盛放的場景,可是怎麼也看不清楚是什麼。仿佛是被白霧蒙住了一般,隻能看見無法掩蓋的光芒。
“我們還打嗎?”陳容抹了抹嘴角的血跡,身上有些狼狽。
負常一梗,看著陳容:“其實我本來就不想來,就不打了吧?”
陳容點了點頭,自己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便收起了劍,“那邊的異象又是你們天界那個劍修嗎?”
負常搖了搖頭:“不是,天象,非大能無法施展,他隻怕是踢到硬板了。”負常表麵擔憂,心裡卻大笑活該。
突然天空之上的雲層開始扭曲起來,地麵上砂礫抖動,幾乎讓人站不穩,就像是地底下的怪物要鑽出來了一般。
陳容穩住身子,突然餘光裡一個黑色影子躥了過來,她一喜,“雲瀧?我剛還擔心你呢。”
雲瀧動作不停,把陳容拉進自己懷裡,絲毫不懼她的掙紮直接帶著她躥飛出去好遠,直接踏著虛空上了雲端。
“你這是做什麼?果真是覬覦我?”陳容的耳根莫名其妙紅了起來,可是顧忌著自己身處高處,不想跌個粉身碎骨,這才安分了下來。
陳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麻袋一樣,被雲瀧一卷就打包帶走了。心裡無奈的很,回過頭看向原本已經被劍影削的寸草不生的森林此時竟然從金光處開始坍塌。
地麵裂開如蛛網一般,火光從裂縫裡迸發出來,灰色的煙霧滾滾地升騰,不少飛鳥想要逃脫,可是都在半路上掉落了。陳容不自覺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什麼妖怪出世了吧?”
雲瀧帶著陳容在妖界邊緣落下,還不待陳容站穩就遞給陳容一張紙,陳容看著她的手,竟然蒼白的像是紙一樣。
“你這是怎麼了?剛才你也被那劍影波及到了?”陳容一愣,沒接紙,反而是握住了雲瀧的手。
陳容不知道雲瀧怎麼樣,看起來確實是比平時沒精神一些,“你不要強撐著。”
僵持著,陳容看了眼紙上寫著的內容。
“我走了,有事。”
她不由得納悶:“你又有事啊?”不過還是鬆開了雲瀧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剛才多謝你了,好歹也是救過我,下回來魔宮找我,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雲瀧拿下她肩膀上的手,掐了個訣消失了。
“這個訣不是仙界的嗎?”陳容後知後覺地發現,“雲瀧魔氣滔天的,怎麼會使用仙族的術法?”
係統等雲瀧走了之後,才歎了口氣,開口說話:“你剛才也受傷了,好好恢複一下,免得天界又有人來搞你,你應付不來。”
“這次天界派的負常倒是個佛係的人。”陳容拿出藥丸吃了兩粒,動作突然僵住了,“古才還在那森林裡呢?”
係統:“……如果是的話,現在恐怕連骨灰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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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才倒是還好好的。
他被陳容踹開後就乖乖地出了妖獸森林,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尚將軍,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當即就把尚將軍五花大綁起來去了他說的妖獸作祟的地方等著陳容。
這裡是一片連綿的山,一眼望去石頭裸露,焦黑的泥土,彌漫著灰色的霧氣,空氣中夾了雜淡淡的血腥味。
“你放開我,你一個下人憑什麼這麼膽大妄為!”尚將軍掙紮著,心裡亂糟糟的。
古才沒好氣地踹了尚將軍一腳:“要不是你這狗賊,我現在應該嬌妻在懷,何至於在這種鬼地方受罪?”
尚將軍被揍的很慘,當即也不敢再亂說話了。
古才哼了一聲,很想把這廝就地大卸八塊,可是還是得等陳容定奪,給陳容傳了訊就坐在地上閉眼假寐了。
陳容很快就趕來了,看到地上的古才一把扯了起來,滿臉欣慰:“看到你好胳膊好腿的樣子我就放心了。”
她還真擔心古才死了,沒人幫她打理魔宮事物,鬆了口氣,看向了地上的尚將軍。
尚將軍渾身一激靈,堆上了笑:“大人您沒事真是太好了,小人一直擔憂您呢,方才還回去找您,沒想到古才大人竟然直接把我綁了。”
陳容一挑眉,給古才使了個眼色。拿出大砍刀扛在肩膀上,步伐散漫,“既然這裡就是天界說的妖魔作祟的地方,那我也該去看看,你就在這裡等我吧。”
古才了然的點頭,看著陳容走進了煙霧裡。
“大人,大人有所不知,這妖魔作怪裡邊十分凶險,不如您放開小人,小人給您帶路啊。”尚將軍做著無用掙紮。
古才涼颼颼地看向了尚將軍:“尚將軍,這裡妖魔作祟有多久了?怎麼我在魔界半點消息都不曾聽到?”
尚將軍一梗,壓根不想理會古才這豺狼虎豹。
陳容腳步一頓,恍然大悟的樣子:“也行,看這樣子倒也十分凶險,這裡邊的邪祟豈容的它如此猖狂。”
“魔帝說的是。”尚將軍跟著笑:“有大人您在,小人就放心了。”
“哦?你放心,你有什麼可放心的?”陳容把握著大刀放了下來,黑鐵拳頭的刀尖點在地上,一股殺意油然散發而出,陳容的眼睛底下也有些幽紫色閃過,在這種地方真是合適拋屍殺人。
尚將軍也意識到了陳容的殺氣了,驚恐道:“你不能殺我,我可是天界的人,我是奉天帝的命令來的!你殺了我,就是跟整個天界作對!”
尚將軍的語氣非常激動。
可是他話沒說完,噗嗤一聲,他胸口已經被一把劍貫穿了。張開嘴,溢出了大口大口的鮮血,“大膽妖魔……”
古才抽回劍,冷哼了一聲:“廢話真多。”
陳容歎了口氣:“此次我為天界除去禍患,為的是天下蒼生,可是天界卻如此算計,讓我險些喪命,是在是寒心至極。”
古才道:“沒錯,天界欺人太甚,我們不得不反。”
尚將軍瞪大了眼睛,慢慢的滑落在地上,跪坐著,再也沒有了聲息。
陰影裡,一個龐大的輪廓若隱若現。一雙血紅色的大眼睛,看著這邊,在這煙霧裡就像是一對大大的紅燈籠一樣。
“長得倒是凶線。”陳容隨手提起屍體丟向那個妖魔,“不過繡花枕頭空有其表罷了。”
古才看了一眼,笑了:“天界也不放個有排場一些的妖魔出來。”
陳容睨了他一眼:“那你來?”
古才笑容一收,拘了個禮,一本正經道:“臣實在是打不贏,還是靠主上你了。”
陳容往前走了許多步,可是突然一個光圈亮了起來,將陳容和妖魔籠罩進來,而她恰恰在這光圈最中央。
陳容一皺眉,眸光裡閃過一絲戲謔,握緊了刀柄,那紅燈籠一樣的大眼睛,突然靠近。
陳容閉上眼睛不被霧氣所乾擾,用神識去觀察,在那大蛇過來的時候手中大刀送出去,砍在了大蛇的身上,唰一聲,那大蛇暴怒起來,可是陳容動作極快。三兩下就把大龍砍成了無數節。
“主上,你能出來嗎?”古才在陣法外邊,嘗試著破除陣法可是毫無頭緒。
對比之下,陳容還是十分淡定的,“當然能,不過……”她笑了笑:“你去魔界搬救兵來救我,最好是把事情鬨得大一些。也坐實一下我被天界暗算的事。”
古才立刻去辦。